他毛茸茸地脑袋蹭了蹭莫哀岁。
“嘶……姐姐,轻一点儿,我好疼……”
疼?
怎么没疼死你呢?
流氓·好色鬼·捡尸·原始人·莫哀岁没有好脸色,一脸菜色。
她右手揽着少年窄腰,拧起眉头让自己看起来很专注,努力忽略旁边若有若无的打量她的眼神。
莫哀岁拿出房卡往门上一贴,等到破旧的系统反应过来开门后,她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带着弗道危迅速躲进门内,将那道若隐若无的视线隔离在外。
她从来都没有感觉自己的深吸是如此的轻盈。
莫哀岁喘息了几口带有霉味的空气,皱起眉头将房卡插进了门后的卡槽里。
房间的灯顿时亮了起来。
终于……终于到了。
莫哀岁扶着弗道危摇摇晃晃地往里走去,在床前一把推开了弗道危闷热的胸膛,任由对方仰面倒去。
动作干净利索,眼神无比冷静,她一连串的操作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在心里练习了千万遍。
初夏的夜晚,不冷不热,温度还算适宜。
但因两个人贴在一起时间过长,紧挨着的部位热的潮湿至极。
莫哀岁甫一离开滚烫的热源,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张开了嘴。
它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夏日带着凉意的晚风。
莫哀岁凉快地微眯起眼睛,全身心都畅快极了。
她像是扔掉了一个麻烦一般,倒退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双臂展开,舒服地放置在沙发两侧。
如果不是场地与人不合适,她或许会直接把腿也搭上去,享受片刻宁静的时刻。
那头的弗道危却因猛然被推开,眼神还带着一丝的迷离。
弗道危他那并不算瘦弱的身体因床垫太薄而直挺挺、硬生生地砸在了床上。
发出“砰——”的一声。
床铺上的灰也因上扬的风簌簌升起,在灯光中展露身形。
弗道危沾满血迹的衣角因此掀起,露出少年独有的充满活力的腰腹。
失去了带有凉意的肌肤,少年不自觉挺起了肌肉紧实的腰腹,面露不满。
不知是在呼痛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弗道危湿漉漉的眼神再次露出,红痣也萎靡了几分,好像在谴责莫哀岁的粗鲁。
只露了一个后脑勺的莫哀岁此时一点儿也不想动弹,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弗道危的眼神,她抬起胳膊给随青临发了一条消息。
[莫哀岁:明天不去了,一旦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及时联系我。]
今天的事对于她来说,算是一个警告。
她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人愿意就随时能够觉察到。
迟早有一天,她的事情会败露。
而且此时距离这具身体的成年之日已经不足半年了。
她必须得快一些了。
想到这里,不安与无力感又很快的袭来,愁容迅速爬上莫哀岁的脸庞。
[随青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随青临消息回复的很快,就像是一直没有休息在等莫哀岁的消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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