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王氏见尤如水不说话,又问她道:“闺女,你在想啥?”
“我没想啥!”尤如水嘴里回答着谷王氏,心里却在想,不行,哪天合适的时候要问一问师父,我这种心思究竟正不正常。一想到这里,尤如水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当着师父的面,为什么不叫她把自己变回男人?对,二次再碰上师父,一定要叫她把自己变回男人,男人的日子,才是我尤如水该过的日子。尤如水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突然又唉声叹气起来,认为她还在为店家看了她那不该看的地方生气,便安慰着她说:“水仙姐,你又是啥子不开心了嘛?他不就看了一眼吗?又不折肉,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嘛!”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差点笑出声来,说:“我才不去想那些破事呢!”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鬼话,有点看不起尤水仙的德性了。她质问尤如水道:“你说啥?你那不该让男人看的地方让男人看了是破事?如此说来,你是故意让男人看的喽?哪有你这样不知羞的女孩子?”
尤如水一听,也觉得谷惠玲说的有道理,作为一个女人,岂能在男人面前乱出洋相?但是,自己完全是在不经意间犯的错误,并不是故意让男人看的嘛。她一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不知要丢多少这样或那样的丑,竟又伤心起来,止不住流起了眼泪。
谷惠玲见自己把尤如水说哭了,吓了一跳,连忙说:“水仙姐,对不起,我不该说你!”
尤如水泪眼婆娑地看着谷惠玲,半天才说:“你没错,是我太粗心了。不过,我并不是故意让他们看的。因为,我……我实在注意不到你们女孩子们必须得注意的细节啊!”
“你说啥?我们女孩子?”谷惠玲压着声音问尤如水道:“难道你不是女孩子?”
“不是……,我是说……”尤如水被谷惠玲问得手足无措,支吾着说不出话。
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话,心痛地摇了摇脑壳,心想,这孩子的脑壳铁定有问题。她拉过尤如水,搂在怀里,心痛地摸着她的头。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也认为她是这几天受的惊吓太多太大了的原因。心想,她又要保护她自己,还要保护我娘俩,她在和人打架时怎能不带动衣衫?也确实怨不得她粗心了。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是太累太紧张了,今后我帮你注意到吧,及时提醒你,好吗?”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感动得连连点着头说:“谢谢!谢谢你!玲玲,你真好!”
谷惠玲给尤如水擦了擦眼睛,说:“谢什么?我和娘才该谢你呢,是我娘俩一路都给你添麻烦,才让你魂不守舍出洋相的!”
尤如水却内疚地说:“不是你们给我添麻烦,是我害了你们啊!”
谷王氏劝尤如水说:“闺女,别说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再别说谁害谁的了!”
“娘,你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尤如水一边说,一边又想起了家中的老父和妹妹水后,她拉起衣裳下摆擦了擦眼睛,又陷入了沉思。
谷家村,尤如水家里。谷水秀抓着还昏迷不醒的男人的手,泪流满面地念叨着说:“尤如水,你咋还不醒啊?你知道吗,你闯下的大祸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害了水后啊!尤如水,你不应该啊!”
尤水后拉着尤如水的手,伤心地说:“哥,你快醒来吧!哥,我等着你醒来啊!”
“水后,不管你哥哥醒不醒,你都还能做傻事,听到没有?”
尤水后伤心地说:“嫂子,你放心,在我哥没醒前,我是绝不会做傻事的!”
“水后……”谷水秀伤心地大哭起来。
尤如水还是静静地躺着,但眼里却冒出了一滴泪珠来。
“嫂子,快看,我哥听得见我们说话!”
谷水秀见尤如水眼里果然冒出了泪珠,激动地摇着他的手,嘴里喊着:“尤如水,尤如水,快醒醒!”
尤如水还是沉沉地睡着,没有反应。
尤水后安慰谷水秀说:“嫂子,看来,我哥绝对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谷水秀也安慰尤水后说:“小妹,只要你哥好了,他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嫂子,我相信!”尤水后长叹了口气说:“嫂子,我走了,有机会时我又回来!”
谷水秀伤心欲绝地说:“小妹,苦了你……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拿着衣裳下摆沉思着,便想逗她开心,捂着嘴,装模作样地在尤如水耳边小声说:“水仙姐你在想什么?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不想穿男装。你不想穿男装就穿女装嘛。你穿女装真的太漂亮了,漂亮得我都嫉妒你。难怪那个采花贼男人总要追着你到处跑!”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混话,哭笑不得,只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时,有人敲门。
尤如水问道:“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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