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道姑兑换到的是一枚莲子,她当场就吞了下去,背后竟然长出了数百条手臂,看着格外的瘆人。
当扎纸道姑那数百条手臂同时开始扎纸莲花的时候,在场的活阴差们都被吓了一跳。
若说原先的扎纸道姑扎纸莲花的威力是放炮-弹的话,现如今的扎纸道姑数百条手臂同时扎纸莲花,差不多等于是放核弹了。
镇度道长吞咽了一口口水,强压下心底的羡慕,同谢芸说,“计功榜上的第三名竟然就给了百子莲,我都感觉眼红了,这百子莲要是让我得了,你想想我那数百条手臂同时摇招魂幡的场面,多威风啊!”
谢芸也畅想了一下自己数百条手臂同时结印加持乌金天桥的场面,心跳都跟着急促了好几个节拍。
镇度道长又自顾自地说,“不过我这招魂幡可贵得很,没法儿同扎纸道姑比,她手里的纸莲花就好像不要钱似的,而我这招魂幡……就算倾家荡产,也买不起几面。”
轮到拱道人时,他得到的是一面《九鸦图》,刚刚恢复平静的镇度道长这会儿又呼吸粗重起来,“这九鸦图可是好宝贝,比百子莲还要贵上许多,里面一共九只火鸦,任何一只都要比拱道人的火槐厉害,而且拱道人辖区内的火焰山就是蕴养《九鸦图》的宝地,给拱道人一些时间,说不定《九鸦图》能养成《金乌图》。”
计功榜上的名字只剩下谢芸,所有活阴差的目光都落在了谢芸身上。
一道奇怪的符文出现在谢芸面前,闪烁七次后,咻地一下钻入到谢芸的眉心。
胡六姐的狐狸眼从未向这一刻睁得这么大过!
胡太奶奶脸上也有些微微震惊,她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的符印,只有廖廖五笔,而谢芸的那道符文却是整整七笔够了而成。
“这是娘娘的手笔,还是大帝的手笔?”
其它活阴差则是忍不住猜测那道符文究竟是什么,只可惜没人见过。
泰山大帝遥望日出东方的画面,负手而立,道:“散了吧,诸位好生修行,泰山榜上的任务等着诸位,地花会再聚。”
摆渡舟凭空出现在众人脚下,一个闪烁,便已经各归各位。
谢芸睁开了眼,看着已经天光大亮的窗外,闻着飘进卧室的米香味儿,赶紧起床。
米香味儿都这么浓了,周胜定然已经起来一阵子了……谢芸边穿衣服边回顾昨儿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看自家院子里种着的千岁茶树一-夜之间长了多少了。
那么多的长岛国国运灌下来,应该能多长好多枝丫吧。
她知道是自个儿耽搁了时间,却傲娇地问周胜,“你怎么不喊我?”
“喊你干什么?你最近太累了,趁着下雨天,多睡会儿好养足精神。”周胜端了一盘绿油油的东西出来,放在窗户前由冷风吹着,“你待会儿尝尝我做的青团,看看味道怎么样,之前在部队服役的时候,炊事班的班长每逢清明节就会给我们做,各种各样的味道都有,还有水果馅儿的!不过咱家里没什么适合的水果,我只能做了些牛奶调红豆沙馅儿的。”
谢芸听着周胜又把炊事班的班长给扯出来,笑而不语,抬手捏了一个青团,虽然烫手,可还是忍不住吃了一个。
同她之前做的油糕味道有些类似,就是这面皮上多了一些别的味道,入口别有一番风味。
“好吃!”
得了谢芸的赞赏,周胜心满意足,“放凉了更好吃。等雨停了之后,咱俩给爸妈送去一些,该祭祖了,冥币和金元宝银元宝都多买点,咱在阳间过得日子好了,没道理让老祖宗在下面拮据的。”
听着周胜的这话,谢芸都怀疑周胜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她不动声色地吃着青团,迅速回忆了一遍在珲春的事情,确认活阴差里没见到周胜,这才稍稍放心。
多半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成,多给老祖宗烧一点。”
谢芸打算给老祖宗多折一些金元宝和银元宝下去,这些可比市面上能买到的冥币值钱多了。
人间印发冥币的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数值越印越大,一张冥币动辄就是十亿百亿的,和民国那会儿印发的金圆券都有的一拼了,差点给阴司搞出通货膨胀来。
人间给烧下去的冥币相当不值钱,十亿冥币都不够买块豆腐的,反倒是那些金元宝和银元宝的购买力没有贬值。
阴司为了压制通货膨胀,特地成立了专门的机构——破钱山银行。
阴司的鬼魂收到自家儿孙烧下来的冥币后,需要去破钱山银行兑换成天地银行发行的大票子,才能在泰山坊市中流通。
而金元宝和银元宝这些亲手扎制成的东西,烧到阴司后是能变成实物的,亲人们寄托在这些纸扎品上的哀思越重,那金元宝和银元宝在下面就越值钱,若是批量制成的金元宝和银元宝,烧纸钱看似又大又漂亮,烧下去却是会当场缩水,好一点的变成黄豆大小,次一点的还没绿豆大。
谢芸想到了扎纸道姑的手艺,想来扎纸道姑做出来的纸扎肯定很值钱,便通过泰山小印联系了扎纸道姑。
“王姐,能卖我点你做的纸扎不?我想给家里的祖宗烧一点。”
扎纸道姑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语气中满满都是无语,“你是阴差,纸扎术是你的老本行,你找我买纸扎,不怕传到同僚们耳朵里讨人笑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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