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春秀,你可比志圻懂事多了。”
这个堂妹跟志圻都在村里小学上学。从小就身子弱,个子也不高,幸亏有个堂弟同学,同学们怕志圻这个小混蛋,也不敢欺负他堂姐。
“坐,志坤。我这还挺顺利。”
志坤刚撩开门帘,就看到二伯红着脸笑呵呵的冲他乐。
“二伯,怎么个顺利法?”
“檩条的事解决了,过半晌我就去伐下来,把皮先扒下来。就在河沿上晾两天。再回来晾几天。夏天失水快。杨木直,不易弯。肯定没问题。还有电线的事,志垣跟他姑父学电工的时候,在变电所拿回来一些电线,他也没用,就用在猪场吧。再有变电所那头,志垣也能说上话。不用你大伯再欠个人情了。”
二伯,把自己那部分的事,办的很明白。就是不知道又答应了支书什么事儿,支书家的地那么多。估计秋上二伯得出不少力。但事儿肯定是办成了,这会儿的二伯心里装的都是猪场的事,无论支书那头啥情况,也就无所谓了。看二伯那红扑扑的脸,晌午喝了应该不低于半斤,也不知道是愁的还是高兴的。
“好啊,二伯。还得是你啊。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哈哈”
“志坤,你下午去买砖的时候,也可以光买料,运输咱们自己来。这样还能省点钱。”
二伯确实是个精明的农民,现在的砖一分八,运费还有八厘。如果自己运回来,确实能省不少。
“二伯,没事,那是玉华他大哥当家的窑厂。听他的吧,指定贵不了。”
“行,可别让人家大哥觉得咱们兰家门里人太鸡毛。”
看来二伯着实喝了不少。脸上还是那么红,嘴又在慢慢变瓢,眼角的白眼屎很扎眼。二伯眼皮越来越沉,都没等志坤再回话,就不时的打着鼾。
“志城,咱俩一块把二伯放到炕上吧。让他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管用。等二伯醒了,你跟二伯说一下,伐树多伐点,最起码要多伐10棵。挑大点的,也弄成檩条,以后还得用,省得再跑一趟大队。面子这东西不能老去用不是,谁知道以后还有啥事需要二伯再跑大队啊。”
俩人好容易把二伯放在炕上。倒不是二伯有多沉。而是二伯时而清醒时而沉睡,沉睡时还能往前挪一挪,清醒了反而不配合。
“志坤哥,行,等我爸醒了,我跟他说。我这,我这还算顺利吧,盖房子的人,现在定了一共七个人,除了志坪哥和志垣哥,有四个人答应一定来帮忙。人够了,还多呢。就算只来两个,咱人也够了。”
“嗯,志城啊,咱这就已经很顺利了。挺好,过半晌直接去梨行院子里拾掇?还有别的事?没有的话,你下午别去拾掇院子了,先去趟黄家大姑父家吧。让大姑父给寻么着点小猪崽,咱差不多得要二十个。小猪崽不能低于二十斤。低于二十斤的不好养,咱不能买回来猪崽子不停的死吧,这样扛不住。去归去,不能在那吃饭啊,后晌得回来吃。临走的时候去我家,让你三婶或者志圻给你找两瓶酒,给大姑父带着。”
志坤实在忙不过来,大姑父那只能让志城先去打个前站,等大姑父给寻么着了,他再去跟大姑父见面就行。大姑夫是这附近三四个乡镇,有名的牲口经济。地一分开,队上的牲口也进了村民家里一些。加上兽医站的扶持,今年村里的牲口翻了番。牲口经济也应运而生,像大姑父这样本身地头熟人面广的外场人,最适合做牲口经济。
“得,下午我去黄家。志坤哥,你下午去陈家庙,你这是公私两便啊。哈哈”
眼看着猪场有了点眉目的志城,也有心情开一开志坤哥的玩笑了。
“滚,懂个球啊你。行了,我走了。后晌饭后再聊下一步。”
志坤把爸的自行车骑上,奔着公社就去了。他去陈家庙不能空手去,空手去了,玉华容易挨埋怨。虽然没结婚,哪怕这个埋怨没出现,几年以后空着手去这事变成玩笑,也够玉华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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