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漪不由地思索王瑔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子汉也是会痛的,你告诉阿姆,阿姆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肚肚痛。”王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郑漪鼓起两腮,在他肚子上吐气。
府医也在这时候被请来了,跟着他同到的有于元菁,还有两位老夫人。
侯夫人对两位老夫人轻施一礼,随后看向于元君菁,问:“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翠眉带着府医,以为您出事了,我放心不下,就匆匆跟来了,祖母也是担心母亲。”
老夫人纯粹是被于老夫人拉来的,她远远看到床上躺的是她的亲孙子,忙走过去问:“瑔儿怎么了?”
府医正在为王瑔号脉,没有结论,郑漪怕老夫人忧心,说:“瑔儿今日有些粘人,儿媳担心他哪里不舒服。”
她站起身看向于老夫人,说:“郑漪无意惊扰,失礼了。”
府医的手指搭在腕上,紧皱的眉头就没放下来过。
眼尖的老夫人注意到王瑔腕上的红印,直接将袖子撸上去,能看到小臂内侧有几道鲜红的掐痕,她又撸起另一条手臂的衣袖,发现这只手腕上也有掐痕。
老夫人难掩盛怒,逼问:“谁干的?”
她撸袖子的动作本就粗鲁,嗓门又大,王瑔本就受到惊吓没有恢复,如今又感受到老夫人糟糕的情绪,吓得他看向郑漪,寻求她的庇佑。
老夫人误解了王瑔的意思,她以为王瑔指认的凶手是郑漪,她冷冷盯着郑漪,说:“郑漪,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阿姑,儿媳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郑漪直到现在才明白王瑔为什么哭,她看着那掐痕,既心疼又愤怒。
侯夫人想起她给王瑔换衣服时还没见到那伤痕,心里明白那伤痕是王瑔找郑漪那段时间造成的,也就认定是郑漪下的手,指责道:“郑漪,你好狠的心啊!”
她明白她只是外祖母,能替王瑔惩治那个恶女的只有老夫人,她看向她,说:“亲家容禀,我给瑔儿换衣之际不曾看到掐痕,这分明是他离开之后造成的,而府中有这机会的只有郑漪。老夫人,您可一定要替瑔儿做主啊!”
侯夫人开始凄凄落泪,“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就去的那般早!若有你在,瑔儿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于元菁作恍悟之状,出言再补一刀,“妹妹此举可是因为姐姐?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起姐姐!”她面露同情,无奈叹息,“可你怎么这么傻啊!”一个眼神,已经定下她的罪过。
听完她的话,众人明白郑漪是因为嫉妒才会伤害王瑔。
众人谴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郑漪百口莫辩,她看到老夫人眼中的不信任,目露坚定,“妾身不会伤害他!我怎么可能伤害他!”随后转身看向身后的侯夫人,启唇质问:“夫人,没有证据便定下罪名,这便是你淮阴侯府的处事准则吗!”
“放肆!”
郑漪讥诮一笑,说:“只是因为我是继室,只是因为孩子非我亲生,你们便断言他受的伤害都是我做的!何其武断不公!”
她又说:“您好好想一想,若我真的掐过他,怎么可能让您请府医,瑔儿的伤分明是旁人所为。”
侯夫人沉默片刻,道:“好!那我们就把这事理清楚!若真是你做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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