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漪早将属于她的东西搬到正寝,洗漱好后,直接上床,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她不知道该如何与王沦相处,更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去思考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王沦处理公事回来,刚进屋就发现那几盒糕点放在书案上,他拎起糕点想给郑漪,可发现郑漪并不在房间。
“夫人呢?”无奈之下,他只能去问郑漪的婢女。
“夫人已经熄灯歇息。”
婢女一说,王沦便意识到郑漪所在,径直走向正寝,轻敲房门。
郑漪并没有睡着,她一听到王沦的声音便起身,打开房门。
“这是含香居的糕点,你尝尝!”说着,他拆开油纸,递给郑漪一块。
“多谢夫君!”糕点已经冷了,而且睡前进食不易消食,不过他终归是一番好意…郑漪心里想,伸手拈起他手上的糕点,放进嘴里。
虽然已经冷了,糕点有些发硬,可吃着还是很香。
“很好吃!”
“那多吃一点!”王沦将糕点捧在手心,任她挑选。
“食之有度,一块已经够了!夫君,妾身有话要同你说。”
两人围坐几案旁,郑漪为他们二人各倒了一杯水。
“夫君,张兆寅的妻子找上妾身,哀求妾身放了她的夫君,她指证幕后之人是淮阴侯府于五娘,妾身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郑漪抬头看着王沦,烛光照在她的脸上,目光灼灼,似在寻求一个答案。
“是真的!”王沦不想骗她。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王沦艰涩点头!他心中愧疚,按律法来说,造谣毁谤他人,会受到惩治,如仇旭,可于元菁是淮阴侯府的人,淮阴侯对他千般哀求,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郑漪扯动嘴角,勾起一笑,说:“你其实可以如实告诉妾身,妾身若是知道是她所为,必不会闹到衙门。”直接找到始作俑者,迫使她收手,何需闹到衙门。
王沦不满,道:“阿漪!”不闹上衙门,难道她要独自承受那些污言秽语,众口铄金,不死也得脱层皮,于元菁何德何能,值得阿漪为她做到那等地步。
不满意!谁管他!郑漪心中愤愤不平。
郑漪打了个呵欠,说:“时辰不早了,夫君明日还要早朝,早些歇息吧!”
女子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郑漪回头,问:“不知夫君有何交代?”
“你为何打妍儿?”王沦的态度很平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询问。
“是妾身坏了规矩,妾身明日会向妍儿道歉!”郑漪想起初嫁进来时王沦的警告,决心再不管他们父女两个的事情。
她又说:“若是今夜夫君需要妾身去道歉,妾身可以马上出发。”
“阿漪,你这是什么态度?”
“认错的态度!妾身困了,想睡了,妾身告退!”
郑漪不过屈屈膝,快步走回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房门,插上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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