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群众骂得更凶了。
“肃静!”裘平章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反正他接到的圣旨就是,若不能保住五皇子,那么他的乌纱帽便也保不住了。
总之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原告怼回去就对了!
“大人,有,还有人证!”
曾老汉悲声道。
闻言,裘平章心下一沉:“还有人证?”
怎么的,还没完没了了?
本司都准备退堂了啊。
曾老汉道:“我们隔壁家的田不易夫妇,案发时就在旁边亲眼目睹了一切!”
正要放松的五皇子闻言顿时眼神一阵闪烁。
还有人看见?
一旁,徐添微微摇摇头。
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啊。
一听说隔壁田家的房子被五皇子派去的杀手烧掉,还死了一位八十岁老母后,他就立马采取措施,找来了田不易夫妇,并告知了真相原委。
裘平章不耐烦地紧皱双眉,只好一拍惊堂木:“传田不易夫妇!”
一个系着白头巾穿着白马甲的黝黑汉子,约莫三十几岁,带着一名穿着碎花布衣的年轻妇女从人群中走出,进了公堂,下跪道:“草民田不易(民女田王氏),拜见司尊大人。”
“田不易,田王氏,你们可曾识得被告?”
裘平章一拍惊堂木问道。
看上去老实憨厚的田不易抬头看了一旁昂首挺胸的五皇子一眼,眼中登时闪过一丝恨意,道:“回禀大人,认识。”
“你们可曾见到被告实施性侵与杀人?”
“看见了。”
田不易回道。
“看见了。”
裘平章看向旁边的田王氏,她也是同样的回答。
“给本司详细说来!”
裘平章顿时又是一个头两个大,使劲揉捏着眉心。
可恶啊,人证这么多,要怎么才能给五皇子脱罪啊。
这坑爹玩意儿,没事去强女干别人家的老婆干嘛啊,你做皇子的这么没女人的吗!
你饥渴你跑青楼也比犯法强啊。
害得本官一世清明,却要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即便保住了五皇子以及自己的官帽,今后也必定为天下人所唾骂。
“回禀大人,那日我们吃过晚饭,就听见隔壁传来打斗声,便走到院墙边偷看,恰巧见到此人将我们隔壁家的武校独子曾一怀打倒在地,而后此人便衣衫不整仓皇逃离而去。只见曾一怀那孩子倒在地上后就气绝了,曾哥将他的尸体扶起,却见他原来是倒地时后脑撞在了地上一块尖石上,这才送了命。”
田不易道,“当时我们夫妇俩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回了自己家里。”
裘平章一边听一边揉眉心,突然眼前一亮,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这么说,你们只看见被告与曾一怀打斗,未曾看见被告性侵曾方氏,更未曾看见曾一怀的死与被告有直接关系咯?”
田不易只是个朴实农民,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也被唬住了,脑子没转过弯来,老老实实点头:“好像……是的。”
一旁,徐添叹了口气。
唉,这裘平章是真的难搞啊。
看样子,只有把自己准备的所有东西统统用上,才能打赢这场官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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