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笑着,心里喜着,李凛都有些不自觉的手舞足蹈起来。
蓦地她反应过来去找负责治疗刘裕鸣的主治大夫,从病房到主治大夫的办公室,短短的途中,她恨不得立刻飞奔到主治大夫的办公室里,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刘裕鸣是有希望醒来的。
“张大夫张大夫刘裕鸣要醒了。”
李凛高兴的已经忘记了礼貌,直接推门进了张大夫的办公室,迎面是几个她并不认识的大夫和张大夫站在一块儿,他们表情严肃手里拿着几张病历单似乎是在激烈地讨论着一位病人的治疗方案。
看到李凛推门进来他们才戛然而止,蹙眉看向她,似乎是问有什么事吗?
李凛这才冷静了下来,一脸歉意的看向张大夫,“张大夫,刚刚我发现刘裕鸣的右手会给左手挠痒痒了,看书上说这是植物病人要醒过来的征兆,你可以去看看他在给他做做检查吗?”
张大夫一听,表现的有些惊讶,旁边站着的几位大夫也都是当场愣住,有的更是瞪大了双眼,随即他们跟着李凛疾步如飞的去了刘裕鸣的病房。
李凛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去了张大夫的病房,刘妈妈后脚带着一位长相精致,眉如柳叶,眼含秋水,皮肤白皙的女孩走了进去,她的名字叫做陆遥。
也是刘裕鸣的高中同学,曾对刘裕鸣一见钟情大大方方的追求过两年,可是他却一直拒绝陆遥不曾接受过她,无奈最后两人做了朋友,后面又各自考上了不同省份的大学,几乎两人一度断了联系。
这次陆遥因为工作来到了a市,她还记得刘裕鸣曾在暑假带她去过他的家里游玩,她便凭着记忆想给刘裕鸣一个老朋友相见的惊喜,却不曾想在她只见到了刘妈妈,听刘妈妈对她说刘裕鸣变成了植物人。
当时的陆遥只觉得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求刘妈妈立马带她去医院,她想亲眼看看刘裕鸣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结果进了病房一切发生的是这样突然和意外,有那么一瞬间陆遥认为是刘妈妈在骗她,因为躺在病床上的刘裕鸣是睁着眼睛的,看到她们进来,微笑爬上了他的脸庞。
“儿子——”刘妈妈倏然站住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刘裕鸣喊道。
“妈。”刘裕鸣的声音像是在沙漠里许久不喝水的旅人,声音沙哑的厉害,“我这是怎么了?”
“儿子,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妈妈我都已经做好了你再也醒不过来的长远打算,可是谁知道你今天却给了妈妈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刘妈妈扑在刘裕鸣的身上轻轻呜咽地说道。
“妈,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已经醒来了。”刘裕鸣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用力伸手抚摸着刘妈妈略显瘦弱的脊背。
陆遥看着眼前的情景心头先是一酸,然后又是一热,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她的眼眶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湿润。
刘裕鸣扭头看向陆遥施以温柔一笑。
刘裕鸣似乎忘却了一段重要经历,在刘妈妈的搀扶下他坐起来问道,“妈,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你晕倒前的事情了吗?”刘妈妈红着眼眶问刘裕鸣。
“我好像是在工作?还是在干嘛……”刘裕鸣一脸困惑的摇了摇头表示真的已经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第60章
李凛和张大夫一行人来到病房前,他们推门而入便看到了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刘裕鸣已经完全苏醒并且还坐了起来,根本让人无法想象他一天之前还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生活无法自理的植物人。
“你醒了。”李凛心里先是一喜,可是看着同她相望的刘裕鸣突然心里又觉得有些紧张,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怯。
可是刘裕鸣看向她的目光却是透着毫无情绪的打量,一脸冷漠的问她道,“你是谁?”
刘裕鸣的这话一出,除了陆遥,病房里的其他人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夫在刚开始的惊讶后,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安排人检查了刘裕鸣的血常规,血液生化,心肺及肝脾肾功能指标。
发现刘裕鸣的这些功能几乎都正常,没有任何损伤。
然后张大夫又安排刘裕鸣去检查了脑补ct,这个项目张大夫给刘妈妈和李凛解释,目的是为了筛查可能引起失忆的原因,比如脑积水,脑出血,脑梗死,颅内肿瘤等。
但是最后的筛查结果发现,里面没有一项是附和刘裕鸣现在的这种失忆情况,陆遥被安排在了病房帮忙照顾刘裕鸣,刘妈妈和李凛则跟着张大夫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刘裕鸣的这种情况应该是患了解离性遗忘症或者是游离性遗忘症,这个病又称为心因性失忆症或创伤性失忆症。”张大夫对她们解释。
“什么意思,能否在讲的明白一点。”李凛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大夫的脸,为什么刘裕鸣将其他的人都没有忘,反而却唯独只忘记了她。
“通俗易懂点就是一种心理障碍,患者会选择性的遗忘个人记忆中的重要资料,这种通常不是由生理因素,就是如脑部受伤或者是记忆力退化所引起的,而是曾遭受了重大打击造成了内心重大的悲痛。”
“所以张大夫你的意思是,他现在的这种情况就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防卫机制而丧失了他这部分的记忆对不对。”李凛垂下眸子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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