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治下有妙招
林平之疑惑道:“非阉?那不就是,不要做太监的意思吗?”
这也着实不怪林平之,有一只猫说他以后会变太监已经够令人震惊了,这会儿又冒出一个怪哥哥说他现在就已经是个太监,他小脑子里除了“太监”二字,已经装不下其他物事了。
曲非烟勃然大怒,伸掌揪住他两只元宝般的小耳朵,扭麻花卷似地拧了又拧。只是她心中不免也在嘀咕,莫非真是因为这个,才让我来救他出苦海?
呸呸,她赶紧将这个念头打消。爷爷说过,和笨蛋打交道的大忌,就是变得和他一样笨。
林平之吃痛,脚下倒是不自觉地跑得更快了:“疼……非非,我说错了好不好?那你告诉我嘛,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曲非烟哼了一声,松开了他已经通红发烫的耳朵,猫爪一伸,伸着前方,暖融融的阳光为她雪白的皮毛镀上了一层金色,便像穿了铠甲的将军一样神气:“凡一切宵小奸徒,尔必皆战之;凡一切艰险障碍,尔必皆克之;凡一切曲折坎坷,尔必皆平之!”
“凡一切曲折坎坷,尔必皆平之……”林平之跟着念了一遍,一边努力迈着小短腿撒丫子跑着,一边向往地顺着她猫爪指向的方向看去,望向天际,“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听上去很厉害呢。”
“你想做男子汉,就要记住这句话哟。”曲非烟对自己的霸气外露表示十分地得意。
“不过非非,曲折坎坷,是说路很不好走的意思,对吗?”因为使劲奔跑着,林平之的包子脸红扑扑的,“我觉得这个路,就怪不好走的。你看,这个……”
他话音未落,便被绊了一跤,曲非烟双爪一软,差点没从他脖子上摔下来。
“你看,这个坑好大。”林平之趴在地面上,愣愣地将方才的话说完。
他其实跌得有些疼,但他记住了曲非烟刚才的话,平之的意思,就是路再不好走也要走下去。他是男子汉,他不要被别人笑话,所以他忍住了没有哭。
后面的追骂声已经越来越近,曲非烟也顾不上揍这个靠不住的小鬼,敏捷地一跃而起,挡在了林平之前面。她眯起了宝石般的眸子,胖乎乎的肉掌动了一动,瞬间弹出雪亮锐利的爪尖来。
“哎哟,这小猫还挺护主的呢。”见这一人一猫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乞儿们不再着急,慢慢包抄了上来。
林平之慢慢爬了起来,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既然非非在保护他,那他至少要和她站在一起。
他虽然娇生惯养,但当父母生死难测需要救助之时,半点江湖经验也无的他,宁愿从翩翩公子变成污浊乞丐,也不愿意偷盗抢劫,可知他本质纯良;之后他又忍辱负重至常人不能想的地步,又可知他内心天生有着坚定凌厉的一股劲在,愈是险境,便愈能激发他的勇气。
“看你们还往哪儿跑?”方才那个被拉开裤腰带的狗子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曲非烟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默默计算着攻击的最佳路线与时机。嵩山派的那等阴谋都见过了,她还怕这几个小毛孩子不成。
随着包围圈的缩小,气氛越来越紧张。虽然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林平之还是努力地挺直了小身板。
“这小娘们归你们,我要玩这只猫。”狗子摩拳擦掌,满心要为刚才的丢脸而报复。
曲非烟心中不由得一凛,爪子比了一比,便要跃将上去。
“不管是小娘们还是小畜生,都不给你们玩。”街道旁边屋顶上突然传来一个少年拽拽的声音。
“田老大!”狗子兴奋地喊道,“你回来啦!”
被唤作田老大的少年单手一撑,优美地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是啊,一回来就看见你们欺负小姑娘和小畜生。”
虽然是老大,但这个少年也不过十五岁上下,他面容俊美,神情狂狷,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只松松系在脑后,右耳穿着一枚钢环,和他洁白的牙齿一样,亮得有些刺眼。
只见他嘴边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眼光只是随意地往四周一扫,那帮乞儿便纷纷面带惭色,低下了头去。
咦,此人怎么如此面熟?只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曲非烟暗忖道,看样子,这个少年是这群孩子的首领,听他意思,想来是不会放任他们再胡闹的。
“几日未见,你们一个个地都出息起来,这么多人为难一个小姑娘,有种怎么不去揍那些狗官?”田老大依然带着笑容,语气却是充满了嘲讽,“老子要做一个侠盗,而不是仗着自己的本事欺负弱小。你们若是不能做这样光明磊落的汉子,便不要跟着老子,现在就滚罢。”
他年纪极轻,却一口一个老子,满身是落拓不羁的江湖气息。
“老大!”狗子扑通一声跪下,其他乞儿也大惊失色,一个接一个地跪下求着。
“要我饶了你们也可以,去跟那个小姑娘道歉。”田老大指着林平之,冷冷地说。
“大哥哥,我不是小姑娘!”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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