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终于醒了,瓦尔克对着床尾处的照片问道:“这个人是费尼吧?”
苏珊诧异地看着这个男人。
“你说梦话了。费尼,是这个男人吧?”瓦尔克再一次向苏珊确认。
“没错,就是他,毁了我一生的男人。最可恶的是,那个无能的警官抓不住人,就说什么,凶手是费尼的另一个人格,叫约书亚。这是什么奇怪的话?”
苏珊在报纸堆里一顿找,抽出了一张印有约书亚画像的报纸:“你看,这才是约书亚,我爸医院里的人救活了这个人,他怎么可能来杀我爸?”
瓦尔克想了一想:“我觉得你应该把报纸提供给中央调查科,毕竟,一份报纸上的一则消息,是很容易遗漏的。再说,这是凶杀案案发前的报纸吧,换谁也不会把旧报纸和一个嫌疑犯联系起来。”
“我不交。我交的税金养活了这些人,他们就应该想尽办法破案,而不是指望别人。”
“可是……这可能是很重要的一项证据。”
苏珊不想跟这个男人吵了,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不交的。
但瓦尔克的问话并未就此停止:“你把他画像放在房间里,内心里其实是相信他的,对吗?你觉得他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而且,你现在还是满心地想着他,对吧?”
苏珊沉默了一会,盯着费尼的画像,否认了瓦尔克的看法:“你也未免太会想象了。的确,这人曾经配得上我,因为他前途无量。最重要的是,他曾经对我是百依百顺的。不管我有多任性,他都会听我的!你懂吗!”
苏珊想象着费尼的神情,说道:“他永远只会说,好的,没问题,哦,当然。可是他居然敢,居然敢……”苏珊双手抓着头发,蹲在了地上。
瓦尔克静静地看着怒气飙升的苏珊,她的反应越是强烈,瓦尔克便觉得她是真的很难忘掉他。
瓦尔克向苏珊慢慢靠近,他尝试安慰苏珊:“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试着让你幸福。”
苏珊忽然扭头看向瓦尔克,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悠悠地起身,他遇到过那么多男人,从来没人对她说过“幸福”二字。
“你说什么?幸福么?”
“嗯,只要你愿意,我会为你建造一辈子的花园。”
苏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扑地跪坐在了地上,她低着头,身子开始抽搐,鼻子发出轻微的声音,像是在啜泣,又像是在哂笑,她的表情被金色的秀发挡住了,让人不知道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苏珊猛地仰起头,哈哈大笑:“你以为和我上了一次床,就算拥有我了?别傻了。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不过是打发寂寞的工具罢了。你也很寂寞吧,我们各取所需而已。”
瓦尔克有些失落,默默走出了房间。但他还是不愿就此放手,在离开前向苏珊提议道:“明天就是仲夏节了,我会去凯米镇郊外的篝火晚会订一间休息室,并在门口插一束蔷薇,不嫌弃的话,也一起来庆祝吧。”
仲夏,本是用来记录夏至当日的昼长达到了一年中的最大时刻。由于仲夏时节的冬小麦已经丰收,对于被困孤城的人们而言是件大喜事,因此衍生出了仲夏节这个节日。
今天便是仲夏节,整个圣地亚城是一派喜庆的氛围。
在农村,有些心善的农场主免去了农民当天的劳作,贫民们趁着难得的闲暇时光,挎着篮子哼着歌,去旱田里捡麦穗。也有手脚闲不住的,仍在田里劳动,但心情总归是放松的,累了躲到树下休息,或者闲聊一阵,也算是放松了。
晚上是重头戏。在农村或者城市的郊区,往往会点燃篝火,乐手和歌手随意演唱着,人们拉起了手舞蹈狂欢,主办方通常会在休息区发放一些食物。
歌舞之后,就是表演,由于圣地亚城集结了全世界各地的人,异域风味的表演,总是能令人耳目一新。
年轻男女会将白天准备好的鲜花,看准时机戴在意中人的头上、耳朵上,来表达自己的心意。因此仲夏节也是一个交友的节日。
举办仲夏节的地方,有专门的休息所供出租,附近通常还有旅店,供难得相会的情侣投宿。
瓦尔克早早预定了座位,随着人流热闹了一阵,便坐在休息室,忐忑地等待着苏珊的到来。
在节目将近尾声的时候,苏珊如约来到了篝火晚会。
苏珊一身素净的白衣黑裙,披肩发,捧着夸张的一大束玫瑰,向休息区走去。她成了一个焦点,年轻男女望着这个美丽的少女,投来羡慕的眼神。
瓦尔克在休息室里等待着,手里还有一株蔷薇花,他细心地剪去了刺。他不仅要用蔷薇装点苏珊家的大门,也要用它来装扮自己喜爱的人。
前来庆祝的人,部分已经回家了,瓦尔克焦急地等待,不确定苏珊会不会来。
门被敲响了,瓦尔克露出会心的笑。
一位棕发少女出现在了瓦尔克的门口。
“雷思丽……是你?你也来参加篝火晚会?”
“嗯呢,其实我猜到你会来,我早就看到你了。”雷思丽将双手置于背后,手里攥着一支雏菊。
“你——最近过得还好么?”瓦尔克万万没想到前女友居然会来,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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