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走!”一名约50岁的身材魁梧的男子用手敲着木门,但木门一直紧闭着。
屋内传出妇人的说话声:“你再来几百次也是白费力气!”
“可恶,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专门跑来的?赶紧开门。”
“没人要你来。”
“你可真是个老顽固。你听我说,隔壁村已经很多人被魔气感染了,你有一次晕过去了,说看东西好像有点红丝,这症状很像。最好还是接受下检查。”
里面的妇人一口回绝:“你这个庸医,我这一辈子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你们一个个的,天天嘴里说着魔物,你倒是说,谁看见过那种东西了?”
治疗师凡尔克正在劝说木屋内的病人出来就诊,却吃了闭门羹。此时,一名戴着防尘帽的男子跑来找凡尔克。
“凡尔克治疗师,不好了。山迪那个酒鬼在后山山道走路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从陡坡上摔下去了。”
凡尔克暂时顾不得木门里面的那个老顽固了,与前来叫他的男子一起,赶回村庄。
凡尔克一边急匆匆地赶路,一边问:“利奥,山迪现在情况怎样?”
“一个路人在山脚捡到了他,把他扛回村里来的。我出来的时候,那个路人正在帮他处理。”
现年51岁的凡尔克治疗师在什莫村中开了一间诊疗所。这里山川环绕,交通不便,交通工具只有驴车和牛车,路况也不好,慢得很。
对村民而言,一个就近的诊疗所,是极有必要的,有时候,病人病情拖不到去区里的救济院。
更何况,很多人也舍不得花那么多工夫和钱去大老远的地方治疗。因此,附近村庄的人都会来诊疗所看病。
什莫村不大,约有上百户人家,诊疗所里只有凡尔克一个治疗师,还有一名20出头的女助手。
当凡尔克回到诊疗所的时候,他立马换上了服装——白色的手套,带兜帽的白色大褂,还有一副鸟嘴面具。当地的人深信,鸟嘴面具可以抵御黑死病这类传染病,还具有恐吓的作用,可以吓退患者体内的瘟神。
当凡尔克戴着面具来到治疗室里的时候,却发现酒鬼山迪昏迷着躺在床上,嘴部连接着一个面罩,面罩与管道相连,被连接到了一个冒泡的密封池子,看样子已经被治疗过了。
凡尔克看着小助手,一脸不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那个人说你出诊了,结果他就……”
“结果你就让他治疗了?你怎么能允许外行人随便这么做?山迪的嘴上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池子里冒泡的是什么?”
“那个人说山迪有窒息的风险,坚持不让我用小刀和蚂蟥给他放血治疗,而是把输液仪器改装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他还从大背包里拿出一些粉剂倒在了水里,说是制作氧气。”
凡尔克查看着山迪的伤势,问道:“那个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没说名字就走了。他好像也是个能力者,治疗山迪的时候手里发着白光。”助手怯生生地回道,“哦,对了,那人走之前留下了一点钱,帮山迪交了医药费。因为山迪醉醺醺地对那人说,身上没钱,不要送去看病之类的。”
“哼,充好人?他把我们看作什么人了?那个人什么特征?”
“东方人,是个少年,身后还跟着个小女孩。”
凡尔克脱掉面具和长袍,一把抓起钱币出了门。门口的小助手急忙问道:“凡尔克先生,你走了,山迪怎么办呢?”
“让他休息一下吧。”
“可是——”助手又叫住了他,“可是那人说,他只是做的紧急治疗,请问后续我还要做什么?”
凡尔克深吸了口气,说道:“这哪里是什么紧急治疗,山迪的伤势,几乎已经完全治好了。”
离村庄不远的大路上有一家小餐馆,茉莉坐在费尼对面,有滋有味地啃着炸鸡,听着对面的少年仿佛老父亲似的说个不停。
“茉莉,我觉得你这样跟着我真的不太好。”
“茉莉,因为我不能在一个地方长住,这样的话,你就没办法上学了。”
“而且,茉莉,你以后会没朋友的。”
在费尼的唠叨声中,茉莉喝了一口橙汁,说道:“我已经有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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