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尼被一位50多岁的男子请进了屋子,他的名字叫华德,曾经是一名被教会外派到农场做管理的神父。
老旧的房屋,布置却是比较讲究。费尼所坐的软椅弹性很好,很舒服。木地板上铺着一块约9平方的方形地毯,木墙上挂着镶框的画像,画着一些孩子的笑脸。
老伯为费尼泡了一杯咖啡,介绍着墙上的画:“这些孩子大多是10年前被生下来的,是被未婚先孕的母亲抛弃的,寄养在我这里的无父无母的孤儿。”
“寄养?”
“你也知道,如果一个母亲生下孩子的时候没有父亲,她将会面临什么。歧视、欺凌,甚至是死亡。”
费尼有所了解,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以后她可就惨了。她会被赶出村庄,然后附近的单身男人就会像野狼一样,成天围着这个女人打转,接着又怀孕,像个孤魂的野鬼一样。
最惨的,最后还可能以淫妇的罪名被送上绞刑架,结束她那年轻的一生。
老伯走到画像前,一一说着各个孩子的结局:“这个孩子被一名铜匠收为了养子,离开了这里。这个孩子加入了义勇团。这个孩子……他们现在都走了,最近我又收养了一个女孩。”
“这份工作很辛苦呢。”费尼打心底觉得老伯的不容易。
“我的钱也不多,给不了他们什么,不过比起他们以前住的农场,我这里的条件可以说好多了。”
老伯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落寞,继续说道:“农场是由中央教会和王室共同管理的特别机构,实际上,那里并不是纯粹给举目无亲的孩子住的地方,他们通常是刑事犯的孩子,或者逃亡后又被抓回的政治犯的孩子,要不,就是他们的父母被冠以内乱罪什么的。”
老伯的话头越来越长,费尼终于知道,所谓的“孩提时光”农场,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样看上去无忧无虑,而是一个充满了暴力、虐待的地方,那些孩子不管怎么被对待,都没有资格表示反抗。
老伯表示,管理员会把寄给小孩的东西据为己有,或是转卖出去,那里奉行恐怖的管理模式,根本不可能教出一个正常人。
“对了,你刚才问我那对兄妹的事,对吧?”
“对,您知道那对兄妹吗?”费尼的注意力提高了许多。
“约书亚的妹妹,后来被送往别的托儿所了,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约书亚的事,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没错,我就是想知道他的事!”费尼的语速不自觉地快了起来。
“其实,那曾经是最高的机密之一,教会下令不许任何人透露。不过事情隔了那么久,我想说出来应该也不要紧了吧?”
费尼被老伯的慢性子搞得很是着急,问道:“约书亚到底做了什么?”
“他净化了。”男子的两眼中仿佛闪着光。
女孩回来了,正好看见谈话的费尼。
“茉莉,有客人在,过来打招呼。”
名叫茉莉的女孩却呆在了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老伯站了起来,语气也变得严肃:“茉莉——要有礼貌,问好。”
费尼看着这尴尬的一幕,起身笑笑:“啊,没关系的。其实,我们两个刚才在楼下已经见过面了。”
“不好意思,老伯,可以请你说下去吗?”
“算了,在孩子面前,我不愿再提。”
费尼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说下次再来拜访。经过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女孩一声不吭地拉住了费尼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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