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黑夜之中,一声凄绝的惨叫划过“吸血鬼城堡”的上空。
约书芬一边小跑,一边问费尼:“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哥哥的治疗师。”
“哥哥?”约书芬更加疑惑了。
两人的体力不错,一口气跑回了五公里外的尼克街16号。
费尼对着木门敲了一阵,没有人回应,约书芬赶忙拿出钥匙开了门。
荧光石的微光照亮了两人,费尼脑海中最坏的一幕发生了:约书芬的父亲、母亲,以及皮休侦探,都倒在了血泊中。
约书芬的脑中已经开始混乱,这一幕,这熟悉的一幕,让她睁大了眼眶,呆立在了原地。
费尼跪坐在皮休跟前,撑开他眼皮看了看,瞳孔已经涣散。一下,两下,三下……费尼十指交扣,为皮休做着心脏复苏。
“不要死!皮休先生!活过来!”伴随的快速的人工按压以及人工呼吸,皮休的状态没有丝毫改变。费尼往后瘫坐在地,痛苦着承认着眼前的事实——人死了。
费尼起身,依次为约书芬父母做按压,两人与皮休一样,已经死了多时了。
费尼双手撑地,坐在血泊之中,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我不来,那这对夫妇,还有皮休先生,是不是就不会死?悲伤之外,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与无力感袭来。
费尼摸到了一根圆滚滚的东西,是一根雪茄,旁边还有一整盒掉落散开的雪茄。
费尼将雪茄放到了皮休的嘴里:“皮休先生,你最喜欢的雪茄。”雪茄掉了下来,费尼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悲伤使得费尼不住发抖,他一把搂住皮休的身子,不住地哭泣着。
约书芬忽然开口了:“我想起来,这样的杀人手法,我小时候见过,是他来过了。可是,我明明已经杀死他了,为什么他还活着?我又忘了。为什么?”
记忆的片段在约书芬脑中断断续续闪现,她痛苦地回忆着,瞪大了眼睛,嘴里重复着说过的话:“我杀了他,杀了他……”
费尼惨白的脸上,同样是瞪大了的眼睛,他也回想起了两个多月前,精神错乱的约书芬在病床上说的话:别救他。
此刻,费尼终于理解了约书芬当时说这话的意思。
费尼缓缓走到约书芬面前,他捧住她的脸,想让视线相对,但约书芬双眼无神,嘴里仍是不停地说着。
费尼摇了摇她:“我的错。约书芬,你醒醒。是我的错,是我把他救活的!”
约书芬没有反应,理智重新回到了费尼的脑袋中,战胜了悲伤,他们得立刻逃离,没人知道恶魔什么时候会降临。
他一把抱起约书芬,向屋外走去。打开门的一刹那,门外赫然站着两个黑影,一只大手将门推了回来。
费尼没法出去,只得放下了约书芬,在一旁搀扶着她。
“你们两个没事吧,我们是义勇团兄弟会的警察。我们接到了一个男子的通知。”一名高个男子亮出了证件。
另一名方脸的警员把费尼和约书芬推到了一边:“不好意思,请二位稍等,我去里面看看。”
方脸警员大概地瞄了一眼,感叹道:“太惨了。你们两个呢?没有受伤吧?”
费尼摇了摇头。方脸警员继续说道:“支援马上就来了。你们两个随我去兄弟会。”
方脸警员驾驶着一辆马车,高个警员则是陪同二人在后面坐着。
马车在月色中一路前行,跑出了城镇,来到了郊区。前面的地方,即使是从小就生活在13区的费尼,也已经不认识了。
一条黄泥路,右边是影影绰绰的小片黑松林,左边是仍未解冻的麦田,再往前方,似乎还有一条很宽的河,以及一座坚固的木桥。
到劳伦河了?费尼一下子警觉起来:“二位警官,我们这是去哪里?”
“兄弟会。”
“可是,劳伦河是13区与14区的边界河,最近的神圣兄弟会应该在13区的中心才对。”
“我们是隔壁区过来的。”
费尼的警觉并未因此消除,对了,身旁的高个子警员刚才说,他们接到了一个男子的通知。皮休先生三人死在了屋里,根本不可能去隔壁的兄弟会报警。那,到底是谁通知他们的?
这两个警员,既不维持现场,也不等待支援,就这么把第一目击者给带走?费尼越想越不对劲。
正在这时,一阵夜风吹过,负责驾车的方脸警员的长袍被吹起了一角。
血!费尼看到了他衣袍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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