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和说,三儿,哥知道你从小就懂事儿,可我是个男人,还是你哥,我不仅没能照顾你,还要你来帮我收拾烂摊子?这不是男人该干的事儿!
许三多固执地说,可是我们是兄弟,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许二和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没办法不认这兄弟。最后许二和拿了许三多的钱,但他给许三多打了一张借条,说挣钱了一定会还给许三多。
成才回来后搞了个养殖场,虽然现在才刚刚起步,但成才干劲很足,他好像找到了新的人生乐趣。
许三多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卷着裤子在鱼塘里忙活着,看到许三多,成才捞出了一条大鲶鱼,说是给许三多接风。
许三多从来没有想过成才不在部队了要做些什么,或者说七连和老A的人从来不想退役以后的事,可真遇到了,不管多么不愿意也得去接受。
那天成才喝了很多酒,他说我现在挺好,安全又挣钱,也不用在一线拼命,就是有时候会想,想在部队的日子,想你们。刚回来那两天每天五点半就睁眼,看着房顶就忽然想起来,这不是在部队了。你个死老A可别笑话我这个老农民啊。
许三多听着心酸,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喝酒。许三多从不喝酒,酒量也不高,喝着喝着就醉了。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躺在军区医院的病房里,好多人围着他,齐桓、吴哲、连虎……还有成才,成才的手还是好好的,他们说了好多话,队长拿着不知是谁写的信,一封接一封地念,念得嗓子都有些哑了。然后班长、伍六一和连长也来了。
他的班长说,三多,你快起来啊?吹起床号啦,你再不起来,这个月先进没啦。
许三多想说,班长,这个月的先进我一定会挣回来的。
伍六一说,都是因为你不争气,班长又挨批啦!
许三多想说,我一定会争气的!不会再让班长挨批啦!
他的连长说,你个孬兵,闹个鬼的毛病你!
许三多想说,连长,我没有闹毛病,我只是累了,想歇一歇。
然后人都走了,吴哲、齐桓……还有班长、伍六一、连长,都走了,最后,只剩下队长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啥也不说了,轻点拍砖啊~~~~
☆、南瓜
做教官,用A大队的土话说,削南瓜,是我从来没有干过的活,因为队长说我不适合削南瓜。噢,这是上辈子的队长说的,这辈子的队长让我去削南瓜,因为他怕我没死在战场上却先死在了训练场上。
我知道我很容易紧张,尤其是进入A大队以后,我更容易紧张了,我终于知道了我在害怕什么,我是害怕那些改变带来的不好的结果,就像成才的复员。
和我同一批的老A比上辈子多了几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能不断地努力,让自己强一点,再强一点。
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上辈子队长总是觉得对我有亏欠,因为是他把我领进了老A,带上了真正的战场。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是亏欠,可我还是觉得我欠着他们,欠着成才,欠着那些因为我而留下的老A,欠着我手下的这批南瓜。
————
训练南瓜,给兄弟部队找茬,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成才虽然不在部队了,日子还是得继续下去,只是许三多每天的训练量又增加了很多。
拼,是好事,可是拼得太过头了,就不太好了。在多次劝说未果的情况下,袁朗把许三多扔去削南瓜了。
许三多拿着一摞厚厚的南瓜资料回了寝室,齐桓当场就愣住了,许三多削南瓜?他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吴哲也不可思议地说,这是三儿削南瓜还是南瓜削三儿啊?那个烂人到底怎么想得?
然后许三多下一句话就让他们二人都僵掉了,许三多说,队长说,让你们俩陪削。
吴哲一页一页地看着简历,嘴里不消停地念叨着,这个是空军的枪械全能,还有这个,军事十项全能,还是个少校呢!
齐桓实在受不了了,就说,哪年来的不是兵王尖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吴哲有点不好意思,随后又硬气起来,说,我这不是怕三儿紧张吗?
紧张个头,消停点!齐桓说完又看起了自己的枪械杂志,看了一会儿忽然抬头说,我说锄头,不会是你自己紧张吧?
吴哲翻了个白眼,嘴里念叨着平常心,又看了起来。简历一页一页翻过,忽然一张照片映入眼帘,让吴哲一下子就想起了在师侦营那一声响亮的“啵”,他忙叫许三多,三儿!三儿!你看这个,28!师侦营的!我说你们702是不是特种兵的育种基地啊?
许三多接过吴哲递过来的简历一看,竟然是马小帅!
小帅!许三多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惊喜。
师侦营的?齐桓也放下了枪械杂志,凑过来看这个许三多认识的兵,这不是老爱粘着你的那个小兵吗?
许三多笑着说,嗯,他是我带的第一个兵,钢七连的第五千名士兵。
齐桓说,钢七连不是白叫的。
吴哲更惊奇了,相处这么久,还没听过这菜刀对哪个连队有如此高的赞誉呢!
齐桓说,我们和钢七连演习的那次,我们给水源投了毒。吴哲插嘴说,你们可真缺德。齐桓没理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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