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石头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与膝盖摩擦,跌破、受伤,那种磨破皮、伤害到肉的疼痛让杜明茶不停吸着冷气,偏偏伸手也摸不到伤口,雨水浸透裤子,这种湿答答的疼让杜明茶无暇去思考太多。
她小时候跌倒,父母总会笑着把她抱起来,拿白水煮的鸡蛋在她受伤处滚一滚,一边滚一边柔声安慰她:“乖明茶,不痛不痛啊。”
现在却没有人再拿白水煮的蛋来安慰受伤的她,罪魁祸首沈淮与只按紧她的腿,搂住她,在她耳侧低喘:“乖明茶,不痛,不痛啊。”
他的手臂肌肉绷紧,青筋因为隐忍而凸起。杜明茶亲吻着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
同样的话,能够让杜明茶同样意识到,她是被爱着的。
眼前人也在以着如今谨慎的模样来爱她。
轻阴池馆,雨罢山堂。娇娇不胜寒风催,魂销未得休。
云树隔江翻残照,林间急雀声,微雨惊颤初茶花。
几阵春雨一直落至凌晨,等客厅中钟声敲响,杜明茶缩在沈淮与怀抱中,嘴唇贴着他的脖颈,小声恭祝:“淮老师,生日快乐。”
正触碰着染着红浸泡着白雪床单的沈淮与一僵。
他仔细看怀中杜明茶的脸,她累的满脸汗水,脸颊像刚熟透的水蜜桃。
沈淮与知道她最近很忙。
申请交换生并不是仅仅递交上报名表格那样简单,杜明茶一直在努力为自己攒学费,她不接受爷爷的馈赠,也不肯接受沈淮与的钱财。
她有着自己固执的原则,坚持着不去过度依赖别人。
过年前,好不容易才被白静吟喂胖了点,现在又瘦回去,脸只巴掌大小,下巴也瘦了一圈。
现在还挂着泪痕。
沈淮与低声问:“你今天这么着急过来,就为了给我庆生?”
他心中漾起一小股柔柔软软的暖流,忍不住戳了戳她脸颊。
软软的,滑滑的,像上好的豆腐。
并没有得到回应。
杜明茶累的睡着了。
她睡的这样沉,沈淮与在这充满着两人气味的被褥中,将她拥在怀中。
雨停了半夜,但在凌晨时期又控制不住地落起来。
而被关在房间中的玄凤在上半夜成功越狱,在这个时又重新折返,忽闪着翅膀进了房间,昂首挺胸地站在猫猫狗狗的背上。
只是这些小宠物无暇搭理他,猫猫生性懒散,爱好不外乎吃睡翻跟头欺负狗;狗狗听觉敏锐,它趴在地板上,只听到主卧的床噼里啪啦响到大半夜,还能听到被撞到喘不上气的哭声。
白色长毛猫慵懒地蹲在地上,扭头优雅地舔舐着自己的白毛,玄凤稳稳地踩在猫的头顶上,在叫:“顶坏了。”
房间中的猫猫喵呜一声,有些不耐,伸出粉粉的猫爪子去捉玄凤,偏生玄凤身体灵活,嘎一声飞到顶端立柱上。
狗狗朝玄凤汪呜汪呜地叫,示威般地露出白色的、森森牙齿。
只可惜这毛皮畜牲什么都不懂,仍旧朝狗狗叫:“这么多水,哪里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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