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风景秀丽?
这就是所谓的睁眼说瞎话吧!
窦昭腹诽着。面上却不动山不显水,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转身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磨蹭了到快要午膳的时候才回到厅堂。
厅堂的一角堆满了宋墨的“薄礼”,宋墨正站在书房临窗的琴案前逗着琴案上养的一缸金鱼。
“你回来了!”他拍了拍手,坐在了琴案前的太师椅上。悠闲自在得好像是在自己的家。
真是自大啊!
窦昭在心里嘟呶着,笑着招呼他:“可以吃饭了。”
宋墨“哦”了一声。
甘露打了水进来给他净手。
素绢布箸。
他看了一眼甘露和素绢,问窦昭:“上次那个从余简手里抱走孩子的丫鬟叫什么?”
“叫素兰。”窦昭道,很想问问那个余简身上的针都拔出来了没有。
宋墨点了点头,坐到了桌前,见只有一副碗筷。奇道:“你不用午膳吗?”
那岂不是自找罪受?
窦昭笑道:“我在厨房用膳即可!”言下之意是两人不方便同桌吃饭。
宋墨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吧?”
窦昭坚持。
宋墨不再说什么,见一道汤翠绿可爱,舀了一勺。
只是汤一入口就有种怪怪的味道。他不由皱了眉头:“这是什么?”
“是黄秋葵汤。”窦昭笑道:“田庄山上的野菜,能清热解毒,可以治恶疮、痈疖。天气热,你又风尘仆仆地从京都赶过来,吃点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宋墨点头,一口一口地把汤喝了。乖得像个孩子。
窦昭窘然。
她原来是想整整宋墨的……
窦昭落荒而逃,在厨房旁的小耳房用了午膳,喝了茶,定了定神,这才去了厅堂。
宋墨手边放着杯茶,正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发着呆。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笑道:“院子里为什么要种两株银杏树?”
窦昭的目光就顺着望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她笑道,“好像从我第一次到田庄的时候,这两株银杏树就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是谁种的?”
“我们家也有很多这种说不清楚的事。”宋墨语气轻松,一副要和窦昭长聊的样子,“我们家花园里有座小山,叫翠云岭,翠云岭不远处有太湖石堆成的假山,山上爬满了各式的藤萝,叫垂青樾。翠云岭和垂青樾之间竟然建了一堵城墙,叫什么‘榆关’。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我们家哪位老祖宗心血来潮干的事?”
“是吗?”窦昭敷衍他。
宋墨凝视着她。
一双幽静的眸子波澜不兴,仿若千年的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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