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两只腿被两只土佐犬一左一右扯掉,仅剩下躯干和双手。没了腿的大腿根部鲜血淋漓,那人叫得绝望,却又死不了昏不去,清醒着看自己的躯干被人丢在沙土里。
韩菲尔愣住,脸上出现鲜有的恐惧。
薄胥韬笑笑,阴恻恻道:“我知道你偷渡美国后,在费城经历过一段在你看来可以被称为人间炼狱的日子。现在呢?是不是觉得在费城那段日子其实还可以?”
闻言,韩菲尔脸上的恐惧更甚,“你……你知道我在费城……”
她没再说下去,眼眶里眼泪打滚。
“我连你是南韶大女儿的事情都查得出来,你以为你在费城的事情我查不到吗?”薄胥韬拿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在烟雾弥漫中看着韩菲尔,“你在费城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场做了两年华裔娃娃,供富人及黑道分子玩弄,其中还被拍下多部精彩动作影片,你以为你换身份、整容,那些过去就能凭空消失吗……”
“够了!”韩菲尔忽然大吼,眼泪从眼眶涌出,面目愈发狰狞。
整的到底是整的,虽然静态的时候跟南羽一模一样,但哭起来、笑起来,可就跟南羽相去甚远了,故而她一直保持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不敢大笑也不敢大哭。
而此时,对于韩菲尔来说,莫过于此生最耻辱,今日她是真正被钉在耻辱柱上。
她喜欢了薄胥韬那么多年那么多年,无数个日夜都在幻想着能成为他的妻子,可现在,她最不堪的过去被他知道了,他知道她在费城被人如何凌辱,最可怕的是,他还亲手撕开她的伤疤。
南熹以前是那么优秀,那么骄傲。
可现在……
韩菲尔崩溃了。
她大声尖叫,使劲挣扎,双手不断扭动着,可手铐那么紧,受伤的只能是她的手腕,很快,她的手腕就被手铐割得鲜血淋漓,空气中到处充斥着她血液的味道。
薄胥韬皱眉,伸手捏住鼻子,嫌恶地说了一句“晚上就把她送走”后,很快离开了暗室。
王助理亦像逃离恐怖现场似的亦步亦趋跟在薄胥韬身后离开,直到回了车上,这才放开呼吸,狠狠吸了一口车里的空气。
“听说费城那个地方很乱,什么人都有,万一这女的有艾滋怎么办?”王助理身体抖了一抖,“那血撒得到处是,夜影很危险。”
想到这层,他忽然又感到不对,下意识道:“惨了,唐宋!我得打个电话要唐宋去检查身体,那女的从那种地方出来的,脏死了……”
“好了,”薄胥韬疲惫地阖上双眼,整个人深陷入座椅中,“我想静一静。”
“哦。”王助理这就不敢再说什么,启动车子离开。
从山里出来,天已经黑透。
薄胥韬回老宅,南羽和薄家人正在餐厅吃晚餐。
育儿嫂在一旁喂南笙吃糙米糊,薄胥韬从楼上换好家居服,用消毒液洗过手和脸,这才敢过来抱南笙。
“宝宝,有没有想粑粑?嗯?”他去亲南笙胖嘟嘟的小脸蛋。
坐在一旁的薄老爷动作十分敏捷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大声喝道:“跟你说过几遍,大人身上有细菌,不要这么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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