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洗好澡出来,亲了亲婴儿床里的南笙,这才上床从后面抱住南羽。
南羽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他抱着她,了无睡意。
这一屋子里住着的都是他心爱的人,如果能护他们永远安好,他愿意战斗到底。
……
韩菲尔被沈二的手下蒙着眼睛载到几百公里之外的小镇丢下。她双腕是血,且还断了一只小指,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像枯草那样胡乱披散在额前脑后。
看上去跟精神失常的流浪女差不多。
她一个人在街头游荡,身无分文,几次想找路人借手机打电话,那副模样吓到所有正常人,没人敢靠近她,更别说借她手机了。
游荡了一天,天黑了,突然下起了雨,她只能在天桥下找个能遮雨的地方,抱着双腿坐着,痴痴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长裤裤脚因为坐下来而卷起了一些,露出一截白净的脚踝。
坐在附近的流浪汉旋即双眼发光,在一道初夏闪电劈下之际,韩菲尔被一群流浪汉连拖带拽到暗处糟蹋了。
在暗处观察的夜影打电话请示薄胥韬,是否需要出手救她,薄胥韬什么都没说,直接将电话挂断。
夜影这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韩菲尔被流浪汉拉进去后,直到凌晨都没出来。
夜影一直在暗处看着她,以为她遭遇了什么不测,正想过去看看,忽然见她像疯了一样衣衫不整、尖叫地跑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对她穷追猛打的流浪汉。
跑在最前头的流浪汉叫嚣着:“你个臭娘们,竟敢偷我的手机打美国电话,看我不打死你!”
听到这句话的夜影,让手下继续跟着韩菲尔,自己则往那几个因为跑不动而停下来喘着粗气的流浪汉走去。
“刚才那个女人用了哪只手机打的美国电话?”夜影问。
刚跑在最前头的流浪汉机警地将手别到身后,狐疑地看着夜影,“你是哪个?”
“我是市精神病院的,刚才那个女人是从院里偷跑出来的。院里有规定,如果她跑出来损坏了其他人的财物,我们将负责赔偿。”
流浪汉一听说可以赔偿,立即笑嘻嘻地将自己手机拿出来,指着上面最近拨出去的一个号码说:“喏!她刚才趁我睡着,偷我的手机给这个号码打了十几通,你看,手机显示着这是美国号码呢!打到国外去,一分钟听说好几百块咧!……”
流浪汉还在逼叨,夜影从钱包中拿出一千块塞到他手里,问:“这些钱够吗?”
“够了够了!”流浪汉捧着那十张百元大钞,眼睛都直了。
夜影压低声音说:“我回去是要报销的,所以她刚才打出去的电话,你要让我拍一张照片。”
“可以可以,你请你请。”流浪汉殷勤地将手机递了过来。
夜影迅速拍下照片,很快离开。
他回到车上,先是让美国的手下查了一下这个号码的所在地和持卡人,得到的回复是:号码注册地址在洛杉矶,持有者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美国女士,名叫grace。
夜影一刻不敢怠慢,立刻将这个线索整理起来发给远在北城的薄胥韬。
薄胥韬自然是不认识那位叫grace的美国女人,他让夜影火速查清楚这个人与韩菲尔的关系。
挂上电话,薄胥韬考虑片刻,拿起另一只手机拨出那个号码。
“hello?”一声略微熟悉的女声传来。
薄胥韬没说话,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手背青筋凸起。
对方再次用中文问道:“你好,请问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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