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这么好笑”,莱丽莎·贝尔跳到多卡斯的床上,大概在一边推得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和格丽塔说话,多卡斯,拒绝面对惨淡的人生,和owls考试。
“那要我表演一下我正要要兴高采烈地去和小天狼星约会吗”,多卡斯用被子把自己包得更紧,“真得凶得我一点心猿意马的想法都没有——他全身上下都在提醒我我可能魔药要拿t了,拿t又怎么样了,我回去当麻瓜就是了”。
“那你的魔杖在哪里?”格丽塔·凯奇拉福大概从盥洗室出来了,在整理自己的床铺,声音遥远一点,“把它交给我吧,反正你用不上了”。
“我又不是现在就要回去当麻瓜——至少要成年吧”,多卡斯自己都觉得自己后半句话毫无说服力,然后开启了一个新话题,“他就是想找个新玩具,我不要当纯血巫师的玩具”。
“玩物”,莱丽莎纠正了她,然后隔着被子拍了拍多卡斯屁股,她痒得扭了一下,从声音都能听出来莱丽莎大概在笑,“起床了,纯血巫师的玩物”。她也是纯血,该死的舍友占起便宜来还真是不客气。
“我今天不去了”,多卡斯抓着被子坐起来,下定决定,“考t就考t”。
“多卡斯”,低年级的凯特·斯平内特敲了敲她们宿舍的门,格丽塔开了门,亚麻色短发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追球手看起来也是很尴尬,“布莱克在楼梯下面等你——让我来提醒你已经迟到半小时了”。
格丽塔和莱丽莎发出会意的嘘声,多卡斯揪着自己蓬乱的鬈发,“我知道了,请跟他说我马上下去”。在凯特走后,看着关上门,不怀好意的舍友们,她无奈的摊开手,“两权相害取其轻——我要是不想明天出现什么更糟糕的谣言,滚下去是最好的选择”,霍格沃茨的画像和幽灵都已经开始议论这一桩八卦了。
“小多什么时候会投降?”莱丽莎还坐在多卡斯床上,看格丽塔。
黑眼睛黑头发的丰满女巫不怀好意得眯着眼睛,“或许永远不会,或许是明天”。
“我还没死!”多卡斯抓着丝袜、衬衫和裙子进盥洗室了。
但也和死差不多了。
感觉丝袜后面的线没有对齐,内衣的肩带调整的不对在往肩膀下面滑,衬衫似乎没有在背心裙里掖好,或者单纯就是真得发胖了,所以才会感觉从肩膀、胸口到腰都发紧。适量的美色赏心悦目,过度的美色就是灾难,小天狼星就走在旁边,昨天晚上春宵梦里在她耳朵旁边低声说话的那张脸看起来还是阴郁而疲倦,目光同等地留意窗台上啄食面包屑的小鸟和她的身体。对他有不良企图是她的罪过,但实在没有必要在那么旖旎的梦境里让那两片浅色的嘴唇提醒她魔药可能要考t。
而且她被叫下来就走了,没有吃早饭。
“梅多斯”,光荣的赫克托尔,浅金色头发的赫奇帕奇,普利阿摩斯的长子,在图书馆呢前面拦住了他们,手里拿着的纸条是德尔菲天神的谕命吗?“希金斯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占卜作业”。
谢天谢地,多卡斯抱着那一沓纸看小天狼星,他今天好像看起来挺精神萎靡,大概是因为周末将到来所以夜游了一整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怔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
得到解放的多卡斯蹦蹦跳跳地跑了,她的确非常担心小天狼星突然改变主意。
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队长在他们快走进北塔的螺旋楼梯的时候才低声问她,“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在草药学俱乐部认识的——在温室的课外组织,大家一起照顾花草,学习一些草药知识的地方。
“我不知道”,多卡斯扯了扯一绺头发,“我只希望还能活下来”。
“难咯”,赫克托摇了摇头,“祝你好运”。
其实希金斯教授没说什么,只是问了问多卡斯为什么最近精神状态看起来不佳,然后把批改好的所有格兰芬多成员的占卜作业交给了她,然后,顿了一下,微笑,“多卡斯,生日快乐”,递给了她一板蜂蜜公爵的巧克力。
不能说是不感动的,虽然多卡斯知道自己是总能从教授手里得到加分的学生之一,占卜老师知道学生的生日也并非难事,但是从教授那里拿到生日礼物的意义与从朋友那里得到显然还是不同的,她的确感到很高兴——像是一下子轻快起来。然后想到舍友们今天早上特意在宿舍里留到这么晚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而她已经忙得忘掉了这个日子。
“所以,你要留下来喝杯茶,还是现在就走?”带着夹鼻眼镜的教授把手放进粗花呢外套的口袋里,办公桌上还乱糟糟的堆满了东西,“对了,梅多斯小姐,记得复习塔罗牌”,他微笑了一下,暗示性的眨眨眼睛。
多卡斯抱着一大摞的魔药学课本、笔记和学院同学的论文笑起来,她明白教授的意思。
在晚上的时候她出于好奇给自己抽了一次大阿卡纳:
教皇,战车,高塔。
逆位,正位,逆位。
两面的牌面上渲染着大块的红色与黑色,象征着法袍与夜色,中间那张是坐在战车上的胜利者,驾驭者一黑一白两只狮子——可不是什么好征兆。过去上,传统宗教与道德的代表,未知世界的解释者处在逆位;现在的世界里人类的灵魂,控制着两只象征人类意志与本能的狮子,在时间中穿行;未来高耸入云的塔将被闪电击毁,两个人从坍塌中的高塔上跌落到地面上,巨大的变化将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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