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言先开口:“你以为我初吻是随便给的?”
阮皙眨了眨眼:“我看你脸不红心不跳把初吻经常挂在嘴边,所以也存在合理的质疑呀。”
这话刚落,还没等段易言想好说辞来收拾女孩儿,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初次交锋。
段易言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意示她继续吃,起身走到门外去接听。
阮皙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在男人关上门时,隐约有听见什么钱的事,不太真切。
她细嚼慢咽着这碗排骨面,一边分神的想,段易言破产是不是很缺钱?不然怎么发高烧了都不去住院,而是随便买点便宜的药就应付了。
即便这种可能性没有从段易言口中得到答案,阮皙心里已经认定是这样了。
她觉得这种事也不好问的太直白,以免人家公子哥的自尊心会受到伤害。
等慢悠悠地把这碗面吃到三分之二,段易言才重新回到公寓,脸庞表情是正常的,看了她秀气擦着嘴巴,嗓子沉着问:“吃饱了?”
阮皙不知道这句问话里代表着什么,接下来她眼前暖黄色的灯光变暗,墨绿色裙子在沙发上也被男人手掌按住,整个人晕乎乎的,闻见的是他呼吸间很淡的酒香味。
“你有什么企图……”
在夜深人静下,连说话都是小小声。
段易言的薄唇是热烫的,很薄,覆上来的间隙还低声说:“男未婚,女未嫁,你说我有什么企图?”
没有过多解释。
阮皙眼睛完全看不见光了,近距离的是他极为养眼的脸,清晰到能看清他眼角处那颗极浅的胭脂泪。与前半周那次酒醉的意识不同,这次是无比清醒的,顺着他的贴近,心跳也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加速。
这次段易言很有技巧地吻了她半个小时。
阮皙没经历过其他男人,茫然的不知道原来接吻还能这么长时间。
她一时有些忘情,蜷缩在棕褐色沙发处,乌黑长卷的秀发乱乱的披散下,几根贴着脸颊处,唇被咬得艳红,就在神智越发飘离时,攀着男人肩膀的手腕被摁住,贴着的创可贴,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段易言用指腹触碰到她那道疤,仿佛能牵扯起藏在骨子里的丝丝疼痛:“受伤过?”
阮皙雾蒙蒙的眼睛一眨,猛地恢复了清明。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很抗拒将段易言给推开,整个身体接近僵硬,低头去找掉落的创可贴。
“别急,在这里。”段易言看出她很想隐藏起来的狼狈,没有挑破问到底。
而是帮忙找到了创可贴,修长的手指递给了女孩。
阮皙已经很克制不去想起,指尖摁在自己腕骨处的疤痕上,低垂着脑袋不去看他:“谢谢。”
这句谢谢,说的生疏极了。
一点儿也不像两人刚缠绵的接完吻后,会有的亲密感。
夜很深。
阮皙不管是脑袋,还是心都是乱的。
她抿唇压下那股还存在的热意,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带上一点情绪看着男人说:“我想回去睡觉了。”
已经凌晨,再不回去就搞得不像话。
段易言沉默几许,让她从沙发慢吞吞起身。
好在公寓就住隔壁,也不用他开车来回的送。
阮皙胡乱的整理好自己,抬手把有些乱的裙摆抚平,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走出公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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