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一点点从天边褪尽,树林里光线跟着暗了。他把画架和笔收拾好。
康雨漪双手背在身后,踟躇了一会,大着胆自我介绍:“我是今年的新生,叫康雨漪!”
“我看过你的演讲。”
喔,喔,他对她说话了,虽然内容令她有点窘,“呵,那天我……有点冲动啦!”俏皮地吐吐舌。
“很率真。”他和她穿过树丛,走在小径上。
率真是褒义词么?
还有两步就到了岔路口,康雨漪急得直咬唇,“我……今天过生日。”
俊眉一抬,期待她的下文。
“我请你吃蛋糕。”康雨漪心突突乱跳,生怕他会拒绝。
他答应了,康雨漪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两人去了学校外面的西点店,做了个小蛋糕,她特地跑去向店员要求有一个水果大拼盘。水果盘端上来时,她告诉她芒果是黄色的,奇异果是绿色的,樱桃是红色的……每介绍一种颜色,她都会让他先尝。
“虽然你分辨不出它们的颜色,现在你知道了他们的味道,这样子,下次吃到你就可以想象它们的颜色。”她歪着头,表情认真。
他笑着点头,把面前的水果和糕点全吃光了。
他送她回寝室。分别时,她小小地嘀咕了一句:“你还没介绍自己呢!”从师姐们口中听到的那不能算数。
他叫卓逸帆,在哲学院和艺术学院同时就读。他长她一届,但是他们一般大。
“今天,我也过生日!”他向康雨漪挤了挤眼。
康雨漪眼前一黑,她说谎了,她的生日比他大了七个月。他是师兄哦,他误导她了。他长得那么高大,宽阔的双肩,和煦温柔的笑容,好像他可以包纳她的一切。怎么可以这样,太没道德,太没天理!呜,康雨漪想哭。
这些年,看着父母恩恩爱爱。康雨漪心中幸福的模式就是男人像高山,女人像小鸟。其实,白雁从来就不是一只善良的小鸟,真真假假的娇嗔,把康剑哄得一愣一愣。结婚二十多年了,康剑看她的眼神,仍然像热恋。
晚上和白雁例行通话,康雨漪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那欢呼雀跃了多日的心默默地呻吟,她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白雁没说啥,叮嘱吃好点穿暖点,周五回家补充营养。
电话一搁,白雁告诉康领导,囡囡的心给某个坏家伙哄走了。
康剑不相信:不可能,这才上了几天学。
白雁挫败地叹气,爱一个人难道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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