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饷银来算,饷银最少的火铳兵一月都有五两饷银,伙食更是没得说,大明独一份儿。
再就是操练的费用,他的士兵一日两练,从早到晚不停歇的。大部分的实心铁炮弹都是可以回收的,但火炮、火铳的修缮,也是个不菲的数字。
加上他现在的野战炮口径太小了,虽然轻便,但若用于攻城,效果就差了很多很多。
所以还要加铸攻城用的火炮,那些笨重的大家伙,就非驮马、驮牛不可拉动了。
所以,他需要经过计算,才能得出准确的数字。
朱常洛听完后,倒也点了点头,指着校场外的那些老弱病残说道:“张维贤,京营糜烂至此,我看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如就地解散吧!”
张维贤立马跪倒在地,叩头不止,也不敢答辩。
朱常洛知道这是他父亲万历皇帝留下来的烂摊子,也不能都怪英国公。京营的士兵月饷都发不出来,还谈什么其他呢?
他看到张维贤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把名册整理好,老弱病残就别留了。你什么时候整理好,朕什么时候再过来检阅。在此之前,朕的亲军就驻扎在这里了。”
朱常洛也没有说破他们冒名顶替的事情,只是让张维贤先把屁股擦干净了。
张维贤汗如雨下,连连叩头领命。
最后,朱常洛望着杨延宜说道:“杨卿,你就在这安心给朕带兵,锦衣卫那边的职位呢,就先别兼任了。朕现任命你为兵部员外郎,专司练兵一职,你可愿意啊?”
说完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杨延宜。
杨延宜不敢迟疑,连忙跪地领命。见到他这个反应,朱常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乘坐御辇回了紫禁城。
原本杨延宜提出要送陛下回京,竟也被拒绝了。
张维贤和杨延宜两人在原地两眼相望,张维贤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顾自的走了。
杨延宜让士兵们在此安扎下来,便去了兵仗司交接。
马炯在听闻匠户营要全部交接给工部后,罕见的沉默了。他知道杨延宜肯定也是不愿意的,只是拗不过朝廷。
他将制造工艺和保密条例都事无巨细的交代给了工部后,也搬到了军营去居住了。
杨延宜来京后,一直在忙京城防卫的事情,还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但他也敏锐的觉察出来了,事情明显不对劲。
以他的功劳来说,仅封一个兵部员外郎,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但他总不能跟皇帝说,就这点小官,老子不干了!
于是,他只能打起精神,交接完工作后,便准备返回京营。
吏部的官员却先一步找到了他,跟着他一起回了家,将他家里的锦衣卫服饰、腰牌,就连绣春刀也收走了。
他看着吏部的官员送过来的那套员外郎的衣服,满脸的错愕。
刚才有吏部的大人在,家里的婢女还都老老实实的。
现在见到就他一人在场,那些婢女几乎流着口水,就要服侍他洗漱和更衣。
几个婢女准备好了澡盆,其他人一拥而上就要来扒他的衣服。
看着她们几乎要把自己囫囵吞下的目光,杨延宜给唬了个面红耳赤,随便套了件外衣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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