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行军打仗的最重要的前提就是有足够的粮食,有足够的军费和足够的军械,而这三样动战争和进行战争的最主要的组成部分实际上就是后勤的体现,所以又有打仗就是拼后勤这样的说法,这样的说法虽然有失偏颇,但是一旦两个国家两支军队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后勤往往就会成为决定性因素。
在古代,限于生产力的水平,粮食的储备量一般都不会很大,不管这个国家多么庞大多么富庶,都是一样的,国家的战略储备粮食可以供军队征战的数目最多也不会过一年,因为粮食先就有一个储存期限的问题,还要考虑到收成的问题,而且这还是只有一支军队打仗而不是同时开辟几个战场的情况。
古代兵法之所以忌讳两线作战,就有粮食供应不足的考虑在里面,没有比较好的储备粮食的手段和足够的粮食,根本就不敢打仗,一打起来除了军队的食用以外,还有运输粮食的队伍的食用限额,人吃马嚼的,秦始皇建造长城的原因就是算了一笔账,现比起外敌入侵就出征这样的损耗,还是建造长城更加省钱一点。
高句丽原本就不是一个很大的国家,饶是大唐这样大的国家,那么多的领土和耕地,在得到了高产作物种子的前几年还是没有同时对薛延陀和西突厥开战的底气,否则贞观五年六年的时候就可以开战了,那个时候也不是没有过相对应的考虑,但是李二陛下召集民部官员算了一笔账之后,郁闷的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别说西突厥了,就是薛延陀也打不了,武德末期和贞观前四年的粮食储备基本上都被贞观四年的东突厥会战消耗掉了。而其后紧随而至的灵州之役越打越大,也消耗掉了大量的粮食,以至于刚刚得到土豆和水稻的时候。大唐正处于一个即将就要粮食见底的情况下,所以李二陛下才会那么激动。那不仅是往长远考虑了,也有为眼下考虑的想法。
之后情况稳定了,钱财的收入剧增,粮食产量剧增,江南崛起计划开始之后,扬州和荆州两个地区的粮食种植开始了一年两季度的实验,之后大获成功,才逐渐开始推广在江南的种植。关中地区扩大的种植面积和受众人群之后,粮食的危机才逐渐解决,之后在商品经济的展和钱财的充裕之下,李二陛下大把花钱把农业拉了起来,贞观六年以后大唐的粮食储备才回到了贞观四年的水平。
不过只要扛住了最艰苦的时期,接下来就容易了,贞观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四个年头连年大丰收,粮食产量一年比一年高,贞观八年九年两年的粮食产量更是把大唐的数百座战略粮食储备仓库堆的满满当当的,长安城周边的数个大型粮仓堆的都冒了尖儿。就这样能够还有很大的富裕,土豆和稻米堆的到处都是,黄澄澄金灿灿的一片特别喜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贞观十年,随着江南的问题被苏宁逐渐理清楚,财政充裕,粮食充足,各项改革计划稳步推进,内部基本稳定,李二陛下才会提出解决薛延陀和西突厥的战略思想,授权参谋总部全权策划整场会战,一举消灭薛延陀和西突厥。把北方边患彻底扫清,为下一步东征和西进的战略奠定基础。
这样充沛雄厚的国力支持下。大唐才有底气动草原会战,才有底气开辟两个战场。同时进行,高句丽这个战场是预料之外的,大唐最开始支撑的非常困难,随着苏宁的奇袭战略实施之后,危机解除了,大唐在充沛的国力和足够的人口的支持下体现出了强大的战争潜力,短短三个多月,二十万人的新兵入伍计划就基本完成了,军事大学的毕业学生也被乘势送入了新兵队伍担任基层军官,和新兵一起成长。
而相对于大唐游刃有余的战争力量,高句丽则显得疲软无力,国内民众死伤严重,饿殍千里,基本上是处于竭泽而渔、引鸩止渴的状态,三大势力不断的征兵备战,青壮男子没有了就开始对其他的男性下手,男性实在是没有办法上战场了就从健壮的女人身上下手,组织了很多支女子别动队。
男人用完了,只剩下女子,而小孩子基本上死的差不多了,一千个人里面都看不到一个婴幼儿,后代问题堪忧,这一代打光了,下一代还有多少人成长?年轻人都被拉出去当兵了,然后快死掉,根本没有机会创造下一代,高句丽的人口锐减乃至于全体灭族都是可以预见的。
而且随着气候的炎热,另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出现了,贞观十年七月十六日,从高句丽各地潜藏的血滴子那儿突然传来了很多信息,这些信息都惊人的一致,综合判断之后,苏宁可以认定,大同江北岸的高句丽和大同江南岸原高句丽领土上生了瘟疫。
行军打仗不可避免的要死人,而死人的尸体会腐烂,会产生细菌,尤其是在天气炎热的时候,尸体腐烂度加快,瘟疫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所以古人在了解到了这一点之后,就会在大战之后立刻将尸体火化或者掩埋,以避免瘟疫的产生。
而在这场波及整个辽东和大半个朝鲜半岛的战役中,除了大唐有意识的在寒冷的季节就把尸体全部处理掉以外,整个高句丽除了泉盖苏文就没有几个人这样做了,或者说他们来不及这样做就被战争打断了,从五个月前战争开始一直到现在,整个高句丽就没有过二十天的休战期,总是停了没几天就开始打。
现在势力派别只有三个所以停战周期稍微长一些,而在之前,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说法,五十多个地方实力派窝在这么一块小地方,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打完之后尸横遍野。没清理完毕呢其他人就又打来了,哪有时间清理尸体?
尸体没时间清理,就放那儿放着。天冷的时候还好,天气一热。尸体腐烂度加快,尸体比较密集的地方,方圆好几里的地方都能闻到那股恶臭之味,更加难以接近,整个一片地区就是死域,活生生的生物都看不到几个。
这不是最致命的,死的人多的地方也根本没有人住,高句丽的人口现在主要集中在几个势力的中心地区。偏远地区除了边防部队就没有人了,千里无人烟,疫病也传染不开,要命就要命在有些人死在了水域周边,乃至于是水流的上游地区,意思就是几百几千个,全死了之后尸体要么在水里面要么在水边上,一开始还好,渐渐的尸体腐烂了,大量肉眼无法看到了的细菌进入了水源地。随着河流慢慢向人口聚居区开始移动。
于是,高句丽人没有大唐人如今不喝生水脏水,要喝也一定喝煮沸的清澈的水这样的习惯。细菌潜伏期一过,伴随着虽然短暂却一样炎热的夏季到来,瘟疫早已确定但毫无征兆的爆了,几大水源地周边的人群无一不是得了瘟疫,大同江的主干道因为水流量大,靠着主干道的水源生活的防御兵团反而没什么事情,但是支流周边的那些生活的人就遭殃了。
总体来说,新罗人因为时间相对充裕,而且国家也是统一的。情况相对较好,在瘟疫爆的第一时间就组织了防疫队开始对瘟疫开战。也开始喝沸水不喝生水,喝远离疫区的水不喝疫区的水。对疫区进行隔离,尸体焚烧,反倒是控制住了瘟疫的蔓延,新罗人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但是高句丽人,大同江北岸的高句丽人就惨了,仍然处于相互对峙并且战争一触即状态的三大势力都是毫无征兆的就被瘟疫偷袭了,来势之凶猛前所未见,从第一个人高热不起到第一个人死去,仅仅用掉了半天时间,半天之前只有一个人有症状,半天之后不仅全是患者,死者也出现了。
这一次的瘟疫来的更加凶狠,更加严酷,比之大唐当初的那场瘟疫来的要厉害得多,大唐那样雄厚的医疗实力和苏宁严厉的命令还有军队完全的配合,三管齐下仍然有万人丧命,就更别提根本就没有防疫时间和准备的高句丽三大势力了。
泉盖苏文还好,兵力多,有时间清理尸体,防灾意识也比较重,最初的瘟疫爆点不在泉盖苏文的领地,而在金胜的领地中,然后是北方的李越男领地,最后通过边防军团传染至了泉盖苏文的领地,泉盖苏文第一时间派人隔离了北方边境和南方边境,派了足够的弓弩手,见到试图越界之人就杀,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然后一把火烧掉之后终于控制住了瘟疫的再度蔓延,保住了他的老巢。
可是金胜和李越男就不一样了,金胜领地的爆点就是他的老巢,李越男领地的爆点是北部长城地区,来势凶猛,从生到大面积感染几乎没有几天,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金胜之所以现瘟疫是身边的一个亲卫在执勤的时候突然倒地不起,一天之后死去,吓得他魂不守舍,随后他才开始注意,然后意识到,瘟疫爆了。
至于李越男是接到了派往北边找粮食的队伍捎来的信件,得知北边长城爆瘟疫,人口十不存一,但是等他想要阻止的时候,第一个从长城逃入领地的第一波瘟疫幸存者已经死了,军营出现了大面积瘟疫患者。
连粮食都拿不出来的高句丽人,怎么还有治疗瘟疫的药物呢?再说了瘟疫就是杀手,不要提什么治疗,先遏制住蔓延再说,否则没等你研制出特效药,人就全死了,大唐上一次战胜了瘟疫的幸运是不可复制的,从那以后,公共安全卫生问题进入了大唐高层的视野,这才开始了整治卫生的垃圾的集体运动,这两年渐趋成熟。
可是这一切在高句丽都没有出现,该死的人还会死,不会死的人也有可能死,苏宁接到情报的第一时间就严令北方驻守军团封锁如今的唐高边境,不允许任何一个来自于高句丽的人进入大唐领地,不管是谁,不说明身份妄图越界者,直接射杀,尸体焚烧掉,接触这些人的士兵务必戴上手套和口罩,之后去军医那里使用酒洗手,得到军医的允许之后才可以恢复自由。
高句丽遭殃,总不至于让大唐人也跟着遭殃,辽东半岛没什么人,都是军队,一旦感染了瘟疫可就太可怕了的,而且此处根本就没有特效药,孙思邈人在草原,更谈不上研究治疗瘟疫,高句丽人还是自求多福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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