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我们家的现实情况,点炮手非大哥二哥莫属了。郝阿姨也可以担当一些,但是她首要的任务乃是负责妈妈的起居,因此不能算做主力。
有一点不得不说明一下,由于小时候大哥对我的误伤,给他造成了很严重的后遗症,说白了就是心理障碍。如果我不在旁边的话,他是不惧怕火药的。但是如果我往旁边一站的话,他就连导火索点都点不着了,他的手在打着哆嗦。为了这件事,他一直十分懊悔,对于我总是怀有一种愧疚之感。殊不知,我一点也没有怪他,相比君然,我还算是幸运的呢。但是于他却怎么都不能释怀。
为了打消他的歉疚感,我仗着胆子表示自己对放鞭炮很感兴趣,并且跃跃欲试,好让大哥因了我的态度而放弃对那件往事的回忆,放下这个思想包袱,摆脱痛苦的折磨。
我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筒状的炮筒子,把它远远地放在地上。由于其筒口比较大,所以立得很稳,我手拿着一根长长的香,伸直了手臂尽量让燃着的香头触到鞭炮的导火索。
我哪里知道,我所选的这门炮乃是炮中之王----闪光雷,其爆破力巨大不算,响声也是其他鞭炮所无法比拟的,而且它的亮度堪居鞭炮之榜首。就像新手玩麻将一样,手气好得出奇,一出手就是最具威力的。
当这枚鞭炮终于被我点着的时候,它所带来的动静出乎我的意料,在它爆破的一瞬间,我浑身的汗毛孔孔都惊得绽开来了,一阵阵的冷汗直直地往外冒着,连头发根都有要直立起来的感觉了。我想所谓“怒发冲冠”也许就是这样的吧?由于气血的关系,使得毛发有直立起来的趋向。这个感受我还是第一次拥有。
我这一大胆举动的意外收获,绝不仅仅是对于“怒发冲冠”的深刻理解,而是另有其特殊的意义在里面。这个特殊的意义,就在于我那久违了的阿峻哥。
由于今天是传统意义上的除夕之夜,本就是一个十分特别的日子,对于阴间的灵魂来讲,应该是一个充满了各种机遇和可能的时刻。阿峻此时正在太空中漫无目的地徘徊着,因了我点燃的一声巨响,把他从一种虚无的状态震到了现实中,他醒了。
341 我想我该把‘玉如意’拿出来了
341我想我该把‘玉如意’拿出来了
什么叫心有灵犀?我想我找到了答案。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一声巨响震撼了我的心灵。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我觉得我与某一个灵魂发生了正面的撞击,而这个灵魂就是阿峻哥,我强烈地感知到了这一点。
跟我一样有此感觉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妈妈。她也同样感受到了来自另一空间的信息。如果没有先前与阿峻的交往,她绝不会敏感地认识到这是来自灵异空间的讯号。
关于阿峻对于那个结婚之夜的承诺,我们俩都曾记忆犹新,那是我很久以来一直盼望着的一件事。在医院里举行婚礼后,我们曾期盼着有特别的事情发生,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阿峻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悄无声息,音信全无。
久而久之,对于阿峻的消失,我们已经渐渐习惯了。在我的心目当中,阿峻哥已经走远了,或许他去投胎了?但愿吧,我希望如此。
然而今夜不同了,说不出为什么,我和妈妈就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感到必有事情会发生。也就是说我们盼望已久的前世之谜,将在今夜揭晓谜底。这是我和妈妈的共同感受,这种由两个不同的个体之间产生的同一种感受,不得不让我们相信这个讯号的可信度。我和妈妈对望着,一切尽在不言中,这种默契只有像我们这样通灵的人之间才会有。
尽兴之后,大家回去看春晚,每年年三十的文艺演出是全国上下必看的节目,我们家当然也不例外。
有哥哥们在,把妈妈背上背下的活自然轮不到郝阿姨了,难得休息一下,可她又去张罗夜宵去了,真是个善良的人,看到我们一家团聚,她打心眼里高兴,虽然她自己并没有与家人在一起。
当大家都在客厅里品尝郝阿姨做的糯米鸡蛋汤的时候,妈妈跟我之间进行了一场别看生面的谈话。
“雪儿,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吗?”妈妈首先发问道。
“嗯,”我若有所思地应道,“我想他没有走远,他就在我们的中间。”我所说的“他”,就是指阿峻哥,妈妈心照不宣。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妈妈附和着我的思路,“今夜必有事情要发生。”妈妈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
“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很想了解我的前生。”这的确是我长久以来极其盼望的一件事情。
“好,我想我该把‘玉如意’拿出来了。”说着,妈妈将轮椅推到了书桌前,打开锁,取出了那个似曾相识的精致小盒子。
我试着打开盒盖,但是仍然是枉然,就像输入错误的保险柜密码,要想打开保险柜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样,这个小盒子纹丝不动。
“别着急,还不到时候呢。”妈妈冷静的态度令我钦佩,我不禁想到了一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
春晚过了24点就接近尾声了,大家尽兴而归,各自回去睡觉。伯父伯母仍然要回宾馆休息,小花姐带着儿子睡在客房。爸爸来过电话,路远就不赶夜路回来了,小陆叔叔陪着他。
妈妈推说想女儿了,叫我今晚陪她睡,君然一口答应。
342 他过早地体会了愁苦的滋味和痛苦的
342他过早地体会了愁苦的滋味和痛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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