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达尔大尼央说,“我不大懂英语,可是,英语只不过是说得不准确的法语,所以我听见的是:Parliaments bill499!那意思就是:国会议案,如果不对的话,就像他们在这儿说的那样:让上帝罚我下地狱。”
这时候,旅店老板进来了,阿多斯招招手,要他过来。
“国会通过了这个议案?”阿多斯用英语问他。
“是的,老爷,是纯净国会500。”
“怎么,纯净国会!难道有两个国会?”
“我的朋友,”达尔大尼央插进来说,“虽然我不懂英语,可是我们都懂西班牙语,请您用这种语言和我们交谈吧,它是您原来说的语言,所以,当您得到机会说它的时候,想必您一定会很高 兴的。”
“太好了!”阿拉密斯说。
波尔朵斯呢,我们已经说过,他正集中注意力对付一块排骨,忙着除去外面一层肥肉。
“您问什么?”旅店老板用西班牙语说。
“我问的是,”阿多斯也用西班牙语说,“是不是有两个国会,一个是纯净的,一个是不纯净的。”
“啊!这可奇怪,”波尔朵斯慢悠悠地抬起头来,很惊讶地望着他的几个朋友,“难道我现在懂英语了吗?我听得懂你们说些什么。”
“亲爱的朋友,因为我们说的是西班牙语,”阿多斯像往常一样冷静地说。
“见鬼!”波尔朵斯说,“我很遗憾,原来我还以为我又懂得一种外国语了呢。”
“我说纯净国会,老爷,”旅店老板说,“我指的是普莱德上校先生501清洗以后的国会502。”
“啊!真不坏,”达尔大尼央说,“这儿的达些人头脑真灵活,回到法国以后,我一定把这个法子告诉马萨林先生和助理主教先生。一位以朝廷的名义来清洗,一位以百姓的名义来清洗,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最高法院503了。”
“普莱德上校是什么样人?”阿拉密斯问,“他是用什么方法清洗国会的?”
“普莱德上校,”那个西班牙人说,“原来是一个赶大车的。人非常聪明,他在赶大车的年月里曾经觉察到一件事,那便是在路上有一块石头的话,最简便的法子是把它搬走,而不是尽力使车轮从石头上滚过去。组成国会的有两百五十个人,其中有一百九十一个人碍他的事,也许会使他的那辆政治大车翻车。他就把这些人搬掉了,就像他以前搬走路上的石头一样,他把他们扔到国会外边。”
“干得漂亮!”达尔大尼央说,他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不论在哪儿遇到聪明人,他都十分器重。
“这些被驱逐的议员都是斯图亚特派吗,”阿多斯问。
“那当然是,老爷,您知道他们原来是能拯救国王的。”
“不错,”波尔朵斯庄严地说,“他们是多数。”
“您认为,”阿拉密斯说,“国王会同意在某一个法庭受审吗?”
“他不得不这样做,”西班牙人说,“如果他想拒绝,百姓们会强迫他上法庭的。”
“谢谢您,佩雷斯老板,”阿多斯说,“现在我知道的情况够多的了。”
“您终于开始相信了吧?事情已经无法挽救了,阿多斯,”达尔大尼央说,“我们永远也不能和这些哈里森、乔埃斯、普莱德和克伦威尔一批人比一比高低。”
“国王会在法庭上得到释放的,”阿多斯说.“他的拥护者目前保持沉默,说明其中有什么密谋。”
达尔大尼央耸耸肩膀。
“不过,”阿拉密斯说,“如果他们敢对他们的国王判刑的话,他们最多判处他流放或者监禁,这已经很够了。”
达尔大尼央用口哨吹一首小调,那神情是表示不相信这一点。
“我们以后能看到结果的,”阿多斯说,“因为,我猜想,开庭的时候,我们将会参加旁听。。”
“你们用不到等多长时间,”旅店老板说,“因为明天就要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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