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待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或者她的祁祷室里,不看书,也不祁祷。
国王津津有味看的那本书,是根特—古尔斯80的作品,有许多插图,画的都是亚历山大81的丰功伟绩。
博韦夫人出现在祁祷室门口,通报红衣主教到来。
小国王跪着一只脚,直起身子,紧皱起眉头,望着他的母亲说:
“为什么他不叫人求见就这样进来?”
安娜脸上有点儿发红。
“重要的是,”她解释说,“在目前这个时期,首相能够随时向王后禀报情况,而不致引起全朝廷的好奇心或者议论。”
“可是,我觉得黎塞留先生并没有像这样进来过,”小国王毫不让步地回答。
“您怎么会记得黎塞留先生的事情?您不可能知道的,当时您还小得很。”
“我是记不得,我问了人,别人对我说的。”
“是谁对您说的?”奥地利安娜按捺不住怒气,又问道。
“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应该说出回答我提的问题的人的名字,”这个孩子说,“否则的话,我以后什么也不会知道了。”
就在这时候,马萨林走了进来。国王站了起来,拿起他的书,把它合好,放到桌子上。他站在桌子旁边,马萨林也只好站着。
马萨林用他的机智的眼睛注意着整个场面,仿佛在想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对着王后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又对国王行了很尊敬的屈膝礼。国王相当傲慢地点点头回答他。可是,他的母亲对他看了一眼,责备他不该这样毫不掩饰仇恨的感情,因为路易十四从童年起就恨红衣主教。他看到母后的眼光,于是只好在嘴边露出点微笑,接受首相的问候。
奥地利安娜想在马萨林脸上看出他突然来访的原因,红衣主教平常都是在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才来的。
首相的头稍稍动了动,几乎没有人看得出来,王后便对博韦失人说:
“国王就寝的时候到了,叫拉波特来。”
王后曾经对小路易说了两三次要他离开,面这个孩子一再撤娇地要求留下来;可是这一次他没有表示一点儿不同意,只是抿紧嘴唇,脸色变得苍白。
不一会儿,拉波特走了进来。
这个孩子径直向他走去,没有拥抱他的母亲。
“路易,怎么,”安娜说,“为什么您不拥抱我?”
“我以为您生我气了,夫人,您在赶我走。”
“我没有赶您走,只是您刚生过天花,病还没有好,我怕睡得太迟会使您太累。”
“您今天叫我去王宫颁布那些讨厌的敕令,却没有担心我会太累,就是那些敕令引起百姓怨声载道。”
“陛下,”拉波特为了岔开话题说“陛下愿意我把蜡烛台交给谁拿?”
“你高兴给谁就给谁,拉波特,”孩子回答说,他又高声说了一句,“只要不给曼契尼。”
曼契尼先生是红衣主教的侄子,马萨林把他安插在国王身边做侍童,路易十四因为仇恨他的首相,所以也把一部分的仇恨移到这个侍童的身上。
国王走出去了,没有拥抱他的母亲,也没有向红衣主教行礼。
“太好了!”马萨林说;“我很喜欢看到教育陛下厌恶虚伪。”
“为什么这样说,”王后有点胆怯地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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