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白光成了他的噩梦,在眼前缓缓破碎消散的奥米尔,则成了他永恒的心结。可为什么,奥米尔现在又出现了,还是以这样一副,全然陌生的样子……
拽着奥米尔的手臂把他拉了起来,又半拽半推的把他带进了屋,两人挤进一个沙发里,布兰特示意奥米尔说一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奥米尔也不是很明白的说:“我其实也很茫然,我是在昨天晚上恢复意识的,一醒来就已经在一个很大的水箱里了。”
“水箱?”
奥米尔迟疑的点了点头:“很像水箱,但里面的液体很粘稠,不知道是什么。爱德华医生把我弄了出去,还有个老头在我耳边说我是他最宝贵的资产,总之都很奇怪,我心里想着你,就把他们揍了一顿跳窗跑了。”
“爱德华医生?”
“就是你之前治疗朱莉昏迷的那一次,被蜘蛛侠带过来的那个医生。”
布兰特说:“这听起来倒有点像又一个人体实验了。”
“也许?”奥米尔说:“但我很轻松就逃了出来,和之前那个实验室的警戒水平天简直差地别。”
布兰特不置可否。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古怪,就算是人体实验按理说也与奥米尔没有关系才对。布兰特确定他只是自己分裂出的一个人格,知道的人不超过一个巴掌,也根本没有身体。那么眼前这个年轻、强壮的男人,又应该是谁呢?
奥米尔对此想法很简单:“不管原本是谁,现在都是我了。
我是在西雅图苏醒的,想回来只能坐飞机,但我又没有证件,所以逃出来后我又回去过一次。”
布兰特一言难尽的说:“进出这么简单的吗?”
奥米尔也一言难尽的回答:“挺简单的。没有什么武装力量,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科技公司的科研室,设备虽然很先进,但防御千疮百孔。所以并不费劲,我就在他们的电脑里找到了这具身体的身份信息。”
“他是谁?”
“一个很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今年86岁,在三个多月之前就已经死了。”
“死人?死而复生?”布兰特皱了皱眉:“不,不止,他们还将身体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他们可能想要复活原来的人,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苏醒的会是不受控的你。这到底是什么技术?”
“不知道,我不关心那个。”奥米尔说:“我拿到的社保号是个死人,根本没办法用,只好再次离开。到最后还是在机场打晕了一个要去迈阿密度假的人,偷了他的机票和驾驶证,才上的飞机。”
听完奥米尔的故事,布兰特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
奥米尔咧了咧嘴,笑出了一口大白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之前压下的宿醉反应就又强烈了起来。
奥米尔关心的问:“你怎么了?”他抬起头嗅了嗅,说道:“刚才就想说了,怎么这么大一股酒味?”
布兰特哪里会承认自己是在借酒消愁,只说彼得的家长来过一次,他们聊的很开心,不小心就给喝多了。
奥米尔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把他推进卧室躺好,又给他倒了杯热水:“多喝热水,会舒服些。”
布兰特犹豫的说:“这应该没什么用吧?”
奥米尔肯定的说:“有用,喝吧。”
行吧。
布兰特皱着眉被灌了一肚子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真的感觉舒服了许多。
快到九点的时候,“笃笃笃”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奥米尔不让布兰特动,自己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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