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为了这样的人伤心,真是太不值得了。
达西先生与布鲁克先生又交流了一会儿,直到他认为这场舞会他呆到现在也差不多算是走了个过场,就向主人家礼貌地告别了。
丽迪雅努力安抚暴躁的姐姐,顺便给达西先生上点眼药。虽然此情此景,哪怕她不多此一举,伊丽莎白都已经对他的印象跌到谷底。原着官配又怎么样,只要敢诋毁她的家人,她就要拆掉他的爱情,反正伊丽莎白目前也对这位先生没什么好感。
“丽萃,你刚才注意到没有,布鲁克先生刚才有提到,达西先生好像一直对小姐不感兴趣。”她用十分严肃认真的口气对伊丽莎白说。
“对小姐不感兴趣?哦,丽迪雅,你在暗示什么?”
“嗨,你知道的,我想说达西先生似乎与彬格莱先生好得过头了。”
“天哪,这怎么可能?”
丽迪雅耸耸肩,看似漫不在意地说:“这只是我随便猜测的,而且你不觉得,在尼日斐花园,就是简和彬格莱先生来往密切的时候,达西先生的表情不是很难看吗?”
经此一提,伊丽莎白想到,好像她印象里的那位先生经常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罕有几次和颜悦色的时候,哦,那是在简生病的那些日子里。
她下意识往简的方向看去,简今天的埃及打扮美艳大方、顾盼生辉,身边围着好几位男士,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逗得她不停娇笑。
“美丽的小姐可不应该躲在柱子后面。”韦翰找了过来,向丽迪雅行邀请礼,两人一起走向舞池。
大厅的壁炉边,穿着传统普鲁士服装的杜波伊斯男爵,在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玛丽聊天,他的神情专注认真。
凯瑟琳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她跳得极其出色,身上的纱丽在灯光和舞姿的渲染下,更显流光溢彩,她现在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伊丽莎白突然一扫压抑的心情,微笑着走出角落。她一出来,立刻就有位青年过来邀舞,她也笑着加入了舞蹈的队列。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伦敦第二十日
丽迪雅今天收到了从浪博恩转寄来的信。信是斯科菲尔德三天前寄出的,里面说他一周内就能回到伦敦,塞尔维亚的拍卖会一切顺利,从东方带回来的货物也卖出高于预期的价格。还隐讳地提到,主要是为了能够安全规避税金,所以不得不再等几天回国。信里还提醒她,近期海面上有可能不太平静。
班内特家虽然现在已经不差什么钱,而且也稳定的渐渐步入了上层社会,不过假使能够多些锦上添花的筹码,也是件相当值得高兴的事。
简自从上次化妆舞会之后,已经差不多快要走出失恋的阴影,每次宴会,她总有众多的绅士大献殷勤。玛丽最近似乎和杜波伊斯男爵看对了眼,两人聊得份外投机,没有其他人能插入他们的话题。当然,伊丽莎白和凯瑟琳也有几位体面的追求者,不过她们现在还没有对哪一位先生倾心。
丽迪雅又拿起一块上午韦翰家仆人送来的糕点放入口中,感觉自从来了伦敦后,真是事事顺心。
而她自己呢,很明显韦翰上校是在向她展开追求。前些天的晚宴,他每晚都陪同出席,在宴会上也采取紧迫盯人的架势。这两天他虽然据说是因为公务繁忙而没有空闲,可也每天都让仆人送来了糕点和代表情义的信笺。
假若真要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肯定早就被他搞得方寸大乱,芳心乱跳了,可惜现在十六岁丽迪雅·班内特的壳里,装的是四十五的穿越牌芯片。前世她就面容姣好,在成长历程中不乏追求者,也在学生时期真真假假的谈过几次恋爱,根本不是那种懵懵懂懂的无知少女。
原先她还没考虑过自己的将来,不过韦翰这些天的追求不得不让她多想了一下。她这人是绝对做不到如时下妇女那样,一味装痴卖傻,顺从丈夫的。而在未来,她还想要出海远航,去各地向往的地方看一看。如果有一位青年能像她的父亲那样,纵容她的胆大包天、不合礼教,并且最好还能以此为荣,那么结婚也是未偿不可的。
韦翰上校坐在回家的马车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圣诞节的时候,西班牙的私掠舰队在大西洋上抢劫了不少支从美洲返航的大不列颠商船,军部一直在为打击这个过气帝国的嚣张气焰而做准备。最近舰队马上要出动了,他们情报部这两天为此忙得是焦头烂额。
那个让他心动的小姑娘才十六岁,正是喜爱玩乐、容易受诱惑的年纪,他只想每场舞会都跟在她身边守护着她,等到她情窦初开时,他希望能顺利走进她的心里。但是这两天因为忙于公事而没有空闲参加宴会,也不知道有没有登徒子乘机大献殷情。
想到这里,韦翰更是一阵心浮气躁。
马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前突然停了下来。韦翰抬起头,看到一辆车轴掉了的马车停在马路中间,把街道堵住了,路旁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讲究的绅士和一位十六岁左右的小姐,大概就是马车的主人。对方挡住了路,导致他现在不能继续前进,韦翰下了马车,走过去想要询问对方,待走近些,他发现马车的主人是达西先生和他的妹妹。
韦翰从小长得漂亮,周围的大人们也都对他宠爱有加,就是这种宠爱给了他错误的骄傲。假使他有一份不错的家世,那么这种骄傲配上他的聪明努力,必能使他顺利成为一个受人尊敬、值得钦佩的人。可是偏偏他的出身不高,父亲曾是老达西先生的帐房,周围的人们都把他看作达西家下人的孩子,稍微长大一点的韦翰对周围的大人们的眼光差异极其敏感。
这种敏感和骄傲使得他非要与费兹威廉·达西一较个高下,必然,这结果是显示易见的。哪怕他再怎么聪明、再怎么乖巧听话、努力学习,都永远都比不上费兹威廉·达西的一丝一毫,小达西先生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光站在那里不动,就能得到别人的各种夸奖、赞美。
去逝的老达西先生是韦翰的教父,在老韦翰夫妇去逝后,一直对他关怀有加。老达西先生希望韦翰能在自己辖区下的一个村子里担任牧师职务,这份工作每年能有三百镑的收入,而且还非常受人尊敬,但韦翰本人并不甘于从事这项枯燥乏味的工作。
他的骄傲和少年时期的阴影让他抗拒老达西先生的帮助,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施舍,是对他的轻视、侮辱。
他那时刚从学校毕业,满脑子都是想要出人头地的野望,他不甘心于像父亲那样屈居人下。
后来,他在酒馆里遇上一位做香料生意的商人,共饮了几杯酒后,他把对方当成知心可靠的好朋友。香料商人为他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那个世界流光溢彩,充满魅力,只要你有足够的钱,你就能享受到男人极致的一切快乐。
梦想着暴富的韦翰把父亲留给他的那一笔微薄的财产,全都投入进去做了香料买卖。
按他的理想,这即将是他辉煌人生赚得的第一桶金。但现实却往往是那么不尽如人意。船在地中海遇上海盗,货物全被抢劫一空,韦翰最终血本无归。
而后他犹不放弃,去向老达西先生借本金,想要到荷兰倚仗学到的赌术来发家致富。老达西先生是真心关爱这位晚辈,他不愿见他就这样走向歧路,苦心婆心的劝告他。但是韦翰非但不顾老达西先生的劝阻,还与他大吵一架后愤然离开。
吵架后韦翰到了一个小酒吧买醉,又醉醺醺、气冲冲地登上了一条当晚启航的船。待他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这才发现,船并不是开往对面的荷兰,而是去往遥远的美洲。
船已经离开了近海,韦翰不得不用仅剩的钱补足了船票。到了南美洲后,他已经身无分文。不得已,在一个种植园里谋得一个监工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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