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用的剑法,你可识得?”
“以诡谲的路数看,似乎有些像,只是惭愧得很,不敢肯定说出!”
“剑法既不敢肯定说出,何以敢断定他不仅奇门遁甲之术?”
季豪这一反问,反把白胡子老者问得闭口无言,半晌答不上话来。
季豪见他沉思不语,随道:“不是晚辈饶舌,应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你们分别已数十年之久,难道在这数十年中,就不能另创绝学吗?”
“娃儿有见地,不过我却敢断定,你方才用的那种身法,绝非卫长风所授!”
季豪见他说的如此肯定,对于老一辈的见识,也不禁暗自佩服,随毫不隐瞒的道:“老前辈所见极是,这种步法,确是另有所出,但不知从何处看出绝非卫老前辈所传授?”
“博大精深,光明磊落,就凭这一点,卫长风即无此雅量!”
这种评语,直把季豪听得无限佩服,回想自己离开玄冰峰以来,会过的人,也确不少,有的以浑厚见称,有的以狠辣见长。
再以最近所遇的五月枫和六月桂相较,显见六月桂的招术,比五月枫宽厚多了,尤其五月枫,除一个狠字之外,简直无一可取。
忖想中,那白胡子老者又道:“怎么样,我的批评是否有点过分?”
“真是明察秋毫,假若晚辈猜的不错,老前辈一定是‘昆仑老人’了!”
“哈哈,娃儿还有点见地,老朽正是温坚,昆仑老人,仅不过武林朋友送的匪号而已!”
昆仑老人说着,把话微顿了一下,又道:“如此说来,令师对于当年那点小误会,仍然不能忘怀是吧?”
“确曾提过,只是由于当年晚辈尚幼,不但他老人家的话,当成耳边风,连名号也向未问起过。”
“你这次到江湖上行道,不是奉令师之命?”
“离开他老人家已经三年多了,回想起来,当初对他老人家的态度,实在有点太不应该。”
“现在你多大年纪?”
“十五岁不到!”
“十一二岁就出师?”
“不是出师,而是另有变故!”
“莫非卫老弟已死?”
“仍然健在!我说的变故,不是指他老人家而言!”
“别的还有什么变故?”
“老前辈久居昆仑,可知西昆仑有个冰谷老人?”
昆仑老人沉思了半晌,方道:“西昆仑虽到过几次,却未听说有什么冰谷,更没听说有什么冰谷老人!”
“可见过一只奇大的怪鸟?”
昆仑老人闻言,不禁吃惊的道:“可是冰峰之上那只恶鹭而言?”
“其实它并不恶,相反的,还是一只神鸟!”
“娃儿何以知道它是神鸟?”
季豪往背后一指,微笑道:“实不相瞒,这支宝羽便是它所赠!”
“娃儿说话不要太离谱,黑色怪鸟,怎能生白毛?”
“变白是另有原因,现在且不必谈它,只是老前辈可曾见冰峰上有人出现过?”
“任何人都无法接近,就是有人也无法看到!”
“冰峰距老前辈的住处有多远?”
“不远,我就住在冰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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