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黑白琴键上淌过炫目的光,照亮琴盖上的字:我的爱妻,愿你一生开心快乐。kunnoils
我一直很喜欢这架琴,喜欢到舍不得用几次。
喜欢到一度不那么恨盛华延。
但接下来,我依然毫不犹豫地下了手,砸碎琴键,砸断琴弦。我还想打坏琴胆,一群人却使劲拖着我,管家在旁边劝:“太太,您不要冲动,这架琴先生很喜欢,您这……即使要砸,这么辛苦的活也应该让我们来……”
我没力气跟他争执,挣脱不开,只好任由他拿走了锤子,看着满地残骸,心里的那口闷气,堵得却更厉害。
缓了缓,转头看向管家:“让你们来?你们敢?”
管家低么顺眼地点头:“先生走前吩咐过,即使您要烧房子,都随您,但不能把您累着,尤其不能让伤势加重。”
“那就给我都砸了,除了我自己的那一架。”
撂下话,我匆匆出门,又去了书房。
一扭头,看到管家又跟上来,他其实是无辜的,但我还是把火都撒在了他身上:“不是叫你去砸琴?”
管家低眉顺眼地答:“已经在动手了。”
“再派人给我把这里面所有带音符的东西搬出去,搬到花园里,生一把火。”我见他点头应了,便下了楼。
☆、十八神经病
书房里有些书是盛华延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纯属是为了哄我开心。
或者说,是因为我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给他个好脸,那时我在想,他曾尝试过跟钢琴和睦相处。
但现在越是看到这些东西,我越是火大,那口郁结憋了十几天,此刻终于被点了个透彻。
我不是在抗议。
我只是忽然开始明白。
无欲则刚强。
我什么都不要了。
反正也没有了。
我把那些东西一本本、一页页、一张张丢进了火里,看着烫金的书封在火舌中卷曲,焦黑,碎成灰烬。
烧到一时佣人就捧着电话来了,管家一边把电话递给我,一边说:“太太,是先生。”
我把电话放到耳边,听到他问:“在做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又道:“还是不舒服吗?”
他开始不悦:“又开始不说话了?”
我一阵厌恶,径直把电话抛进了火里。
之后我就早早去睡了,睡着睡着突然觉得难受。张开眼时,看到身上压着个鬼影,一寸寸地在我脖颈上吻咬舔吮。
我看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黑影,喉头涌上一阵反胃。
稍久,盛华延就抬起头来,然后伸手开了床头灯。
盯着我端祥了好一阵,低头吻了下来。
我迅速偏过头,令这个吻堪堪落空。就着他僵住的一瞬间,推开他坐起身,解了纽扣,脱下来甩到了地上,扭头看向了他。
反正我阻止不了他扑上来,与其这样不如大方点?我就是太小气了!我又离不了婚!一次两次有什么关系!
余光看到盛华延也坐起身,到床头去摸了支香烟含到嘴里,擦着火柴点燃了,又靠回床头上,握着下我的手腕,命令:“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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