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姝儿这里截人罢?
大夫人到底没说出这几个字来。
老夫人却是又合了眼,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儿,“你嫁进来这些儿年,自是知道,我这个老来子自有主意,但凡他看上的,便是巧取豪夺,也得得了。物件儿如是,人,自然也是。”
大夫人细细咀嚼着老夫人的话,出了荣安堂,犹自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老夫人话里话外,是二叔看上……
不能罢?
这崔时锦满打满算,也才进府两天,就算是那狐媚子转世,也不能让爷们儿亲自去讨她罢?
既想不明白,大夫人便抽出手儿去不再理会,悻悻回了自己的院房。
……
时锦一整日都未曾见着这个阴晴不定的二爷,心情也跟着一路水涨船高,颇为自得。
知画那丫头也是义气的,自告奋勇今儿晚由她值夜,省得时锦再出纰漏。
时锦自是万分感激,抽手帮知画打了两个如意结扣的络子送她当腰间饰物。
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入口中,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她又净了手。
昨个儿领的饭菜没顾上吃,晚间便被知画贴心得收走。好在她把那个灰扑扑的杂粮馒头放在那碟子香油芝麻拌小咸菜上,搁在床边的柜头上了。
时锦眼看着那馒头被风吹得发干,再摸自己肚子,犹自觉得不饱。她不自觉得朝门口看了一眼,终是做贼般啃了一口。
卡蹦,嘶~……
眼下暮色四合,约莫是掌灯时分,时锦早早向小厨房要了一桶子热水,备下梳洗。
时下正值炎夏,虽白日里几个丫鬟趁二爷不在躲在正房偷凉,时锦到底是在院子里走动一番,惹出一身汗来。
她刚刚洗漱完,把身上的薄汗压下,又罩了一件宽松的嫩绿外衫,这才绞了头发,坐在灯下,给自己的阿弟做衣裳。
进府前,她特特将病弱的阿弟托付给了同姓秀才家,又予他多多钱财。如此这般,既可以有人照顾病弱阿弟,又可跟那秀才学些启蒙知识,倒也便宜。
时锦拿起针线,刚缝了一条袖子,就听到侍墨那尖细的嗓儿音在后院里响了起来,“二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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