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卿想一想,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机百度,然后告诉她:“好像忘记买糖浆了。”
“啊?”南夏的表情不淡定了,“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她飞快跑了回去。
傅时卿觉得,她这表情有点不对劲,行为也有点不对劲。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一,她面前就是食品一类的架子,可她跑的路线却不是直的,而是舍近求远,一直朝南面那偏远架子跑去。
二,她表情喜悦,一点都没有不甘心或者懊恼的样子。
而以傅时卿对她的了解,让她去干这种跑腿的事儿,往常她肯定是不乐意之级的,哪怕是连着催好几次,她也不一定乐意。
今天却这么反常。
傅时卿眯了眯眼睛。
果然,她回来时,手里拿着两大盒巧克力,捧得满满当当,脸上洋溢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而那主要买的糖浆,却被她随手拿小拇指勾着。
真真的——小小小小的一瓶。
到了面前,她把两盒巧克力开开心心地放到收银台上,然后才把那糖浆随手丢上去。
态度差别,一目了然。
傅时卿瞅着她,觉得这小妮子还真是……
“你看什么啊?”她跟他笑了一下。可能是刚刚跑急了,额头渗出了一些汗。傅时卿失笑,掏出手帕,宠溺地帮她细细擦拭。
“又不赶时间,你跑那么快干嘛?慢慢来,别急。”
南夏:“能不急吗?赶着回去做月饼呢。”
傅时卿直接拆台:“是赶着回去吃巧克力吧?这么贪吃,也不怕胖。你们这行,不是最要保持体形的吗?”
他这补刀委实是过分了些。
而且,南夏竟然还无话可说。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拎着袋子,站在超市门口大眼瞪小眼。
后来,还是傅时卿憋不住,噗嗤一笑,接过她手里紧紧攥着的两盒巧克力,牵着她出了门。
开车来的,自然也是开车回去。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背运,出来的路口被一辆车堵了。
是辆荣威,红色的,全车连坐垫加起来都没傅时卿这辆的一个轮胎值钱。
可能是车太多,车位又太少,直接就给停路上了。
南夏咒骂:“没公德心。”
傅时卿摸摸她脑袋:“别急,我打商场前台电话吧。”
南夏说:“你还不如直接叫拖车的。”
“别这么得理不饶人。”他还是打了商场电话。很快,前台就带着人联系了车主,过来了。
车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得很清秀干净的一个大男孩,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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