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地牢不知道是Tm谁修得,真的是又臭又长。一行人黑漆漆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看见门口的光亮。走出地牢,刘俊揉了揉酸痛的熊猫眼,看着四周的花草,这才感觉胃里似乎好了一下。
“几点了!?”刘俊看着西边即将要落下的太阳问道。
“回刘大人,现在是酉时!”“衣服给我拿来,老子全身疼得厉害,要是以后有个什么后遗症,你们都给我等着!”刘俊咧着嘴脱掉了上衣,全身的鞭痕让人触目惊心。而刘俊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被抽鞭子,难道这群混蛋趁自己晕过去还嗨了一阵?
“这**谁抽的,哎呦!”刘俊咧着嘴瞪着眼睛指着身上无数条深浅不一的鞭痕问道。四周的人全部低下了头,笛耿心道小王八蛋你还没在凌山王那的势就在这耀武扬威的,简直岂有此理。不过想归想,笛耿不敢说出来,而是干笑几声道,“误会啊,刘大人,我给你说,我们打错人了!”
“嗯?”
“小的不敢骗你,地牢太黑,那些侍卫把你当成了别人,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等刘大人见过了凌山王,那就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我想刘大人不会和我们计较了吧。”
“算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去给我烤一只羊,我饿了!”
“行行行,只要刘大人高兴,别说烤一只羊,就是烤个人,我也给你弄的来,来人啊!”笛耿厉声道,“去悦宾楼给我清场,所有吃饭的都给我赶出去,然后烤一只肥羊,今晚我要陪刘大人一醉方休!”
“是!”几个侍卫点头领命,拿着刘俊换下来的破衣服走出了城主府后院。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若离梳洗完毕,换上了笛耿特地遣人买回来的衣服,一行人才坐着马车从城主府内直奔悦宾楼。
此刻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本该吃吃完晚饭出来散步遛弯的时间,但是大街上却安安静静的只有偶尔路过的三四个行人。刘俊明知故问道,“笛大人,你是清场了悦宾楼还是把这个然州都清场了?”
笛耿其实也有些心虚,这平时街上人山人海,今天就跟******见了鬼一样,一个人都没有,就跟自己在鬼都街上转悠一样。掀开马车帘子,笛耿扯着嗓子吼道,“来人!”
“大人何事?”
“今个这大街上的人呢?老子让你清场悦宾楼,你给我把然州城都清场了?”那名侍卫委屈的左右看看,低声道,“大人明察,小的确实只把悦宾楼的客人赶出去了,这大街上从下午五点以后,人就越来越少了,我们也以为是大人您的安排。”
“玛德,不管了,一群刁民等有空再收拾他们,对了刘大人,我可得给你漏了风,一会吃饭还有一主,咱不能不带,他是里州赵括大人的手下,刑部侍卫长,只不过这个人脑子有点不好使,一会哪里说的您心里不舒服,您多担待着点。”
“脑子不好使,傻子?”刘俊扫了狄更一眼。笛耿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啊,这人有点死心眼,上次本来就是派他去了州的,可是他说什么太古内患,何苦相煎,就是不去。这次驻守然州,要不是赵大人拿他的妻子孩子威胁他,那老不死的肯定还是不来,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哦,那确实是有些脑子不好使,他叫什么名字?”
“定远!”
“好一个坚定志远的名字,必定是不愿意与凌山王和赵括为伍,若是有机会,定要相识!”刘俊没有搭理还在一边嘚吧嘚的笛耿,心里暗自说道。
马车“咯吱咯吱”的跑了十几分钟才停下,侍卫掀开门帘,笛耿急忙先一步跨出去给刘俊扶着鞍子,笑道,“刘大人,里面请!”
站定脚跟,刘俊抬头看去,偌大的悦宾楼内只有一群陪着笑脸的伙计还有一个穿着银光铠甲,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大汉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柄用布包裹着的长枪,长枪后一缸酒,一个大碗,还有一只已经切下来的羊腿。
不用多说,此人定是笛耿口中的里州刑部侍卫长,定远。笛耿一看刘俊迟迟未动,再一看那定远已经砍下来一只羊腿,以为刘俊生气了,吓得脸色苍白,几步跑进去低声道,“哎呀我的定远大人啊,你怎么就吃了呢。”
“废话,烤好的肉,上好的酒,不吃不喝难道留着给你吗上坟用吗?”定远看都不看一眼笛耿,端着大碗“咕咚咕咚”饮尽碗里的酒,“咚”的一声把碗摔在桌子上,伸出手拿起羊腿撤下一大块肉咀嚼起来。
“你你你,这这这……”笛耿的脸色由红变白,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刘俊这才迈开步子,带着背后的若离走进悦宾楼。
看见刘俊走了进来,笛耿急忙凑上来低声道,“就是这个老王八蛋,刘大人收拾收拾他!”
“你挡到我了!”刘俊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推开笛耿,走到定远面前,慢慢坐下。“******这么多桌子,你个黄毛小儿非要坐我面前,难道要老夫劈了你和那个狗官一起烤了?”
“定远大人口道笛大人为狗官,可有依据?”刘俊拿起小刀切了几片羊肉递给若离,拿起一边的抹布一边擦着刀子,一边笑着问道。
“你是何人,老夫和你说的着吗?”定远眼睛一瞪。
“在下刘俊!”
“嗯?”定远一愣,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刘俊,放下手里的羊肉,拿起一边的抹布擦了擦手,“哗啦”一声站起来,围着刘俊转了两圈,沉声道,“你就是那个带着几百人灭我里州刑部千人的了州刘俊!?”
“正是晚辈!”刘俊并不转身,背对着定远笑道。
“好小子,我千人部队兵了州,现在我连一个人也没看到,暂且不说你用了什么手段,我只想知道,你俘虏了多少人?”
“一百五十个!”
“留来何用?”
“戴孝!”
“戴孝?”在场的人无不吃了一惊,笛耿更是倒吸一口冷气,吓得全身一哆嗦。定远眯着眼睛慢慢走到前面坐下,身子慢慢往前探,冷笑道,“为何人戴孝?”
“为那了州城被残害的百姓,为了我们浴血奋战死在沙场的弟兄!”刘俊的语气明显的凌厉了起来,死死盯着定远的眼睛,目光没有丝毫的避让。
定远慢慢直起身子,拿起酒碗喝干碗里的酒水,无奈的摇摇头道,“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像一只求肉的野狗一样屈服了,和这个狗官庆祝你们践踏百姓的愉悦把,赎老夫无心陪尔!”
定远说完拎起桌子上的长枪,昂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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