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勋扫视了一眼那
间大卧室,他和她曾经在这里……
“那你呢?”
“我打扫卫生啊,打扫完卫生,我就去上班。”
“哈哈……”雷勋讥笑起来,“你的老板都不去上班了,请问安秘书,你去上班给谁工作去?”
安小莫撇嘴,“你就直接说,你不让我去上班,让我在家里陪着你不就行了吗?”
跟着雷勋干了这么久了,他的语言习惯和思维习惯,她刚刚摸到一点规律。
家里?安小莫嘴里说的家里两个人,让雷勋无限飘飘然。
“你把我一个大病号丢在这里,你去上班,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那你不扣我的工资?”
“你那点小钱我会看到眼里么?”
“那成!照样发着工资不用去上班,这种好事多久我都乐意。”安小莫朝雷勋吐吐舌头。
雷勋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做我的女人就可以不用辛苦上班,照样有很多的钱可以花。”
安小莫落下眼睫毛,装作没有听到,去收拾厨房了。
雷勋躺在大床上,暗暗叹息:其实他从内心里是盼望着安小莫做自己女人的吧?
因为胳膊上涂上了含有镇定成份的药物,没一会儿,雷勋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他看到了一片血迹。
鲜红的血,流淌了几米远,他踩在粘粘糊糊的鲜血上,都打滑。
“母亲!母亲!”
儿时的他,开始心惊胆颤,一步步向深处的床幔走去。
“啊——母亲!您怎么了?好多的血!”
“勋儿……”他那个风华绝代的母亲缓缓睁开疲倦的眸子,无限哀伤、无限深情地凝视着他,如玉的手腕好容易抬起来,抚摩着他的脸颊,“勋儿……要跟你说对不起呢……”
他那才发现,一柄墨黑色的八角玉深陷在母亲的腹部内!
“母亲……”
“我不能陪着勋儿了……要提前走了……勋儿,要坚强地活下去……记住,不要去爱任何人,爱,是个最最伤害人的东西……母亲爱了,就伤了,伤得不能活着了……勋儿……”
“母亲!母亲……”
“勋儿……不要哭……勋儿啊……”
雷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皱着眉头,嘴唇因为情绪激动而一下下蠕动着。
母亲,母亲……
勋儿,记住,不要去爱任何人,爱,是个最最伤害人的东西……
可是母亲……如果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就爱了呢?还可以撤离吗?还可以做到不去爱吗?
安小莫打扫完卫生,又将崭新的几床被子晒到阳台上,那才轻手轻脚地来到卧室,伸着脖子去看雷勋。
咦,这家伙睡觉的时候怎么这副愁苦的表情?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的哀伤。
安小莫拧了一个热毛巾,轻轻给雷勋擦擦脸。
擦完脸,忍不住伸过去手指头,去抚平他皱着的眉间。
“不要动不动就皱眉头,虽然这样子很有威严,可是这样一点也不好看,还容易留下褶子。”安小莫暗暗嘀咕着,正端详着雷勋那张妖孽的俊脸,突然,她的手被雷勋一把抓紧,狠狠拽向他的怀里,就仿佛,他将谁搂在了怀里一样。
“别离开,别离开……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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