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远吗?还是我自己去?”她怯怯地问他。
“按个铃她们就来了。”赫士爵一甩头,甩掉对她的邪念,放开她,走向床边,按下一个按钮。
不到一分钟,三名侍女过来了,他才指向床,她们就懂了,立刻拿来工具处理,也换了新的床单,而他没有再停留,走出她的房间。
黛儿看着他离去,原本存在空气中奇异的氛围似乎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消散了,她走到门边一直看着他,也许她该感激那只大蜘蛛,它解救了她。
可他这一走何时才会再出现?她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他?
“赫大哥,你的外套还在我这里。”这竟是唯一能让他为她伫足的理由。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等我一下——”她说着,踅进房里拿外套,很快地走出门口,奔向他。“还你的,没有弄脏。”
赫士爵接下了,瞥了一眼她嫣红的双颊,清纯的水漾眼眸,不发一语。
“我那些杂志什么时候要还你?”她不知自己是顺便问,还是故意在拖时间不让他走?
“那不是我的,是船上交谊厅的。”
“那……”找还会再见到你吗?她心底的话无法说出,而就在此时,从她房门口传来侍女的叫唤声。“小姐,我们都弄好了。”
她回头去看,一名侍女在门口等她,她们已清走了床单和蜘蛛的“遗骸”,只等着她进房里,将再把门锁上,她的心被撕成两半,千万个不愿意回到那个沈闷的地方。
“她在等你。”赫士爵替她翻译。
“我……为什么必须被关着?那个国王不能把我当囚把关着。”她声如蚊蚋,神情沉郁。
“那你想怎样?”赫士爵不动声色地问,心底其实已认同了她的感受。
“我……要自由。”她强烈地希望着。
“我会替你转达。”
“我……现在就不想回去。”她恳求。
“别得寸进尺。”他冷着脸,无情地说。
黛儿失望地瞅着他,她一时竟忘了他是多么冷酷的人了!他不是她诉苦的对象,更下适合被“委以重任”,她心头一酸,热浪冲向双眼,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一转身奔进房里。
门外的侍女立刻将门上锁,走了。
赫士爵盯着她挥泪的背影,她孩子气又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颇令人心疼……但谁要她光会惹祸,禁足是罚责的一部分。
真那么无聊,今晚他会让她过得万分精彩,他很乐意“陪”她一晚,她可是他新发现的乐子;他走离,一抹坏坏的笑意在他眼中闪过。
甫进房门的黛儿,一眼就见到赫士爵那把闪亮的刀子被搁在梳妆台上,她抬起手背拭泪,走过去,把小刀拿在手上瞧,它手工精致,刀锋锐利,很合适防身。这回她可不将它物归原主了,她要留下它,若是再有不速之客,她就拿出来试试手气。
她揉揉泪眼,把刀子藏进枕头底下,坐在床沿,心情沈在黑暗的谷底,忍不住为自己叹息……
夜幕低垂,黛儿吃完晚餐,仍待在暗涩的舱房里,虽然点上了烛火,却仍只有她一个人孤单的影子,她趴在烛台前看着杂志,无聊至极。
“小姐,我们来为你洗浴了。”一群侍女打开她的门,推了大浴桶和梳洗用具走进房内。
她懒懒地看著“洗澡大队”又来了,爬起身,跪坐在床上,很想跟她们沟通,好让她们代她传话,告诉她们的主子,她可以自己洗澡,不需要大队人马来伺候。
“我要自己洗。”她比了个“洗刷刷”的手势;她们纳闷地看了好一会儿,交头接耳不知说啥,最后她失败了,她们仍动手为她宽衣解带,将她拉向浴桶。
她无奈地泡进里头,仰天长叹,唉!
最痛苦的是,待会儿她得要伺候那个色狼国王,唉唉唉!
经过一番折腾,她终于可以出浴,她害怕又会被五花大绑,只好安分地坐在梳妆台前让她们装饰她,心底是一团乱……
可是今晚,她们并没有绑她,教她气恼的是她们这回没有给她任何衣服,连一件薄纱也没有,而且清走了浴桶后还一并带走所有蜡烛,关上门后,房里陷入黑暗中。
“坏……坏透了……”她无助地坐着。房里没有灯,暗到她觉得自己像瞎子,她小心地起身,摸索着床沿,她记得赫士爵曾在床头按一个开关,侍女很快就来了,那很可能是一个电铃,显示这里是有电器设备,说不定也有照明灯的开关,她摸索到床头却只有一个按钮,其余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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