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初二都是拜访长辈的日子,初三开始可以闲下来了。不过过年似乎除了打麻将就没有什么活动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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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你我相交一场,怎么如此无情?”李渊知道若去江都只有死路一条,忙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叫我把你放了,自己去江都请罪吗?”裴寂道。
“此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人能知晓?”李渊急道。
“说的轻松,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我去出,说不定还可免得一死,否则被人告,也是诛灭九族的罪。”裴寂道。
“那……”李渊急出一头的汗来,噼啪的落在地上,“那你看在你我朋友一场,在送我去江都之前,让我看一眼世民。”
“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倒也可以商量。”裴寂道。
“只他一人就行。”李渊忙道。
“那好,你先在后殿委屈委屈,我派人去叫世民来。”裴寂说完,转身离去。四个侍卫把李渊抬起,丢在后殿的角落里,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管这。李渊心里只盼望着李世民能想出好主意来救自己,忐忑的等待着。
浑浑噩噩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李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道:“父亲,孩儿来了。”猛地一睁开眼睛,果然见李世民一脸凄惶的跪在自己面前,至于裴寂和侍卫已经不见了。
“玄真呢?”李渊以为裴寂去报官了,慌忙问道。
“裴总管说叫咱们父子聊几句,以为告别……”李世民说着落下泪来。
李渊听了,心里悲痛,老泪纵横道:“为父一生英雄,哪知道临到老了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给李家丢脸。世民啊,若是事情没有转机,你就去求玄真,让他许我自尽好了。”
李世民听了也痛哭道:“父亲不要这么说,孩儿这就去求裴总管放你一条生路。”他说着站起身来奔出殿去,李渊瞧他远去,止住了哭泣,自言自语道:“你们两个倒演的好一出戏,不过也算成全了我的忠义,哼哼。”话中带着洞悉一切的冷静。
过不多时,李世民和裴寂一起进来,一见李渊,裴寂就道:“唐公啊,你就算叫世民哀求我,可是国法难容,一旦事泄,咱们就要一起人头落地啊。”
李渊怆然道:“玄真,我做了如此下流之事,触犯国法,如今不求免罪,但求死,以保全李家的名誉。”
裴寂默然不语,望向李世民,李世民愤然道:“父亲,既然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反了算了。”
李渊一惊,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裴寂一旁不作声,看着父子二人对话。李世民激昂的道:“如今杨广昏庸无道,百姓困顿不堪,且不说天下离乱,但说太原附近也是响马遍地,战乱不已。上有昏君严刑,下有群宼滋扰,就算父亲今日不犯重罪,只怕随时也有覆亡之灾。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顺应民心,兴义兵,或可转祸为福。”
李渊怒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怎敢胡言乱语,快和裴总管赔罪。”
李世民道:“孩儿观天时人事,大隋已无可为,才有此言。若是父亲不听,孩儿愿意和父亲一起就死。”
李渊哭道:“我怎么忍心叫你和我一起送死,等我死后,你可千万小心,记得祸从口出的道理才是。”
一旁裴寂听了,猛地道:“唐公,你当真愿意去江都送死?”
李渊道:“人岂有不怕死的,事已至此,我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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