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再哭我就要……」吻妳。他几乎忍不住要说出那句老式文艺小说中的对白,终于在最后关头停住了。
贺千羽抬起因为泪水而更加明亮的湿润大眼直瞅着他,此刻想不起原先的决心和顾虑。她实现他未说完的话,伸手揽住他的颈项,唇紧贴着他的唇……
他的意志力只够他僵持三秒钟不去响应她,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他再也克制不祝双手拥着她,愈抱愈紧,直到两人之间找不到任何空隙。 滚烫的唇舌掌握所有的攻势,更加深入的探索。
这是错的。她的泪水仍未止息,不断滑落,已经是为了不同的理由。泪水还是热的,却像是冰珠一样唤醒她的理智。「不……可以……有……未婚……」她喃喃低语,声音模模糊糊的,只有她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这是错的。展翼仍紧抱着她柔软的身躯片刻,才找回意志力放开她。拉好她的上衣,退坐在一旁。
怎么可以忘记她早有了婚约?就算她没有一个未婚夫等着,也不该属于他……
「对不起。」他太过客气有礼的道歉。低着头无法直视她的明眸。那双眼太容易让人迷失,太让人难以自拔。
他不想再考验自己。
低沉悦耳的男音抢走了自己的台词,贺千羽不知还能说什么。明明是她主动的。无言地凝视他的眼,想找出这个吻对他有多少意义。他的眼神深邃,让她看不透,他总是习惯性的隐藏自己所有的情绪。
「你是不是常常作恶梦?」这是她之前就想问的,因为一场短暂的意外而耽搁了。
「偶尔罢了。」既然被她当场撞见,他也没办法否认。
「有多偶尔?」她继续追根究底。
「没特别计算过。」他想忘记都来不及,哪会记在行事历上备查?
次数多得他自己都算不清了吗?贺千羽皱眉想着。 边伸手擦干颊上的泪水,光是眼泪是帮不了他的。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她恳求地望着他。
只要我做得到的,任何事都可以。他很想这样回答。可是其实她哪需要他为她做什么?
「什么事?」
「答应我,如果你哪天夜里又作了恶梦,想要找人说说话,就来找我,好不好?半夜都没关系。」
「看来妳真的很喜欢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他没有正面答应。「当心理医生很有趣吗?」
他的恶梦没有一丁点有趣的地方。她仍是严肃的盯着他,非要得到一个确实的答复不可。
展翼只好点头。不答应的话,显然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个大男人哪还能作了恶梦就想要躲到谁的怀里哭?虽然那个时候,他总是特别想要有人陪在身边。可他怎么能够半夜三更打扰她安眠?连累她和自己一样,大半的夜里都不能安睡?
「你等我一下。」她忽然想到什么,匆匆忙忙起身奔向门口,又回过头叮咛了一句:「别关门,我马上回来。」
她跑回自己屋里,从卧室窗边拿下一串风铃,解开其中一个握在手中又赶回他的客厅。
「这个你拿着。」她把那只精巧的风铃放在他手中。「它本来是挂在我窗边的,我已经听惯了它的声音。如果夜里我睡熟了,它的声音也不会吵醒我。以后你晚上如果作恶梦,就把它拿到阳台轻轻摇着,我如果听到就过来跟你说说话。要不也有那叮叮当当的风铃声陪伴你,好不好?」她知道他刚刚点头只是敷衍,他根本就不会愿意半夜还打扰她。
她更想做的是整个夜晚都陪着他,这样他一开始作恶梦,她就可以及时将他喊醒。可是这个权利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展翼轻轻摇了几下手中的铃铛。叮铃铃,叮铃铃。声音清脆,十分悦耳,不怕吵了人。
尤其是隔了一面厚厚的落地窗,她再好的耳力也听不见。
「好。」既然这样可以让她安心的话。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她说着,却一点也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
「嗯,很晚了。」他应着,也没一点送客的动作。「刚刚摔伤的地方还痛吗?」
「不痛了,你是个很好的护士。」她微笑的赞美道。
「我应该更仔细再帮妳检查一遍。」他的双手慢慢滑到她颈间轻抚着,套在他指间的风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柔柔响着。
贺千羽极力忍住靠向他怀中的冲动。是铃声或是静夜中他有力的心跳蛊惑了她?她分不清楚……
「也好……」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喃喃说着。低着眉眼,凝视他胸膛上规律的起伏。
他的手顺势拉下她上衣的右肩,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臂膀,手指在上头轻揉着
她的心跳愈来愈急促。然后他移开手指,低头用嘴唇代替……
「我想……我的右肩……一点伤……都没有……」她呼吸不稳的在他耳边低语。
「没有吗?」他含糊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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