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二等奖,”仇学政将纸放好,目光闪烁地看着白蔹,“我觉得伱这次,一等奖都有可能,我有点期待这次兰亭奖的评选了!”
书法界对于这三年一次的兰亭奖十分看重,早早就预测了一等奖的人选。
尤其是关于谢晋云与许雅君之争。
但仇学政觉得,这一次……
白蔹有极大可能会异军突起,成为这次兰亭奖的爆冷门!
仇学政拿了一堆宣纸,还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狼毫笔装好,硬塞给白蔹。
“仇老师,我写字……”白蔹抱着一堆纸,又被塞了狼毫笔。
她想与仇学政说,不用这种笔也行。
但仇学政根本就不听她的,“你先回家,好好练习,拿出你最顶尖的状态,学校里的假我给你请。好了,我还要欣赏你的字,就不送你去楼下了。”
他把白蔹请出去,为了避免白蔹把宣纸跟狼毫笔还回去,仇学政还将门给锁好。
白蔹拿着书包跟纸笔站在门外,对着门看了好半晌,才往楼下走。
楼下。
仇薄卿坐在沙发边,一边跟人打电话小声说着什么,目光瞥到白蔹从楼上下来时,又很快移开目光。
他对这种沽名钓誉的人没有丝毫好感。
等白蔹走后,他才挂断电话,去楼上找仇学政。
“爷爷,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他站在书房门外,并不进去,“一个九级都没考的人,你不觉得儿戏?”
仇学政站在门口,他看着仇薄卿,“你不要看证识人,可以先看看她的字……”
“可我们就是考各种证,”仇薄卿打断仇学政,“当初你不是也看师妹九岁就拿到六级证,才收她做关门弟子?她可以,晚萱就不行?”
这件事仇学政无法反驳。
因为是事实,现在就是看证的时代,不管去哪,都会写上你拿到什么证,考多少分,有证可行天下。
在遇到白蔹之前,仇学政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他与仇薄卿不一样的是,他经历过不需要证件的时候。
“你不用再替晚萱说话,”仇学政微微摇头,“我已经给白蔹同学报名了,过两天她也会与你们一起去江京参加这次兰亭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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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家不远处的马路,姜附离与姜鹤还在等白蔹。
明东珩不在,开车的是姜附离,他坐在驾驶座,瞥到白蔹抱着一堆纸,略显诧异:“怎么这么多宣纸?”
一眼就人出来她手上的是宣纸。
“仇老师给我练习的。”白蔹坐到姜鹤身边,将毛笔盒子装入书包,宣纸太多,她就这么抱在手上。
一手抱着纸,一手微搭在车窗上,浅浅露出隐约的红色,懒懒地,有种奇异的神秘感。
“练习?”姜附离看她坐好,便发动车子。
白蔹倒是没隐瞒,她将下巴放在宣纸上,“练习大字,去参加兰亭奖。”
姜附离手放在方向盘上,闻言,似乎沉默了一瞬:“兰亭奖?那就是周二,你要去江京?”
“应该吧,”白蔹不太清楚,她声音懒洋洋的,“呆两天。”
“不在江京多玩两天?”姜附离缓缓发动车,似乎在提议。
多玩两天?
“我还要回来上课。”
这好像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姜附离静静看了眼后视镜。
车子停在青水街路口。
接近六点,姜鹤今天依旧同白蔹一起回去,姜附离身后敲了敲他的脑门,轻飘飘地警告姜鹤:“别惹事儿。”
他每天都会去实验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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