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怒从中来。
威武皇后的能力她自是知晓,毕竟以前也曾在凤仪宫待了那么些年。皇后本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好容易借着为武德皇帝生下儿子才有了转机,没想到在朝中没有权贵庇佑,她们娘儿俩还是难有翻身之日。
这次又因为皇上在自己宫里突然病倒,皇后对自己有所不满,罚了三个月思过,她好不容易熬了过来。现在倒好,叫新宫女鸳鸯去请个人,倒和那边的宫女起了矛盾。
别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和皇后最亲近的青云。
青云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万一……依着自己一个连妃都不到的身份,就算有皇上的宠爱,没有皇后罩着,怕是尸骨无存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自己这个德嫔才刚封,后宫其余女人虎视眈眈,处境极为艰难。在这节骨眼上开罪了皇后,那还得了?
“来人,备轿,快给本宫备轿!”黄莺越想越觉得不妥,便唤来姜公公来,着他去请了青云过来,预备想要压抚一番。
姜公公衔命而去,还未踏出大殿,就让黄莺重新叫住。他不免回头疑声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算了,邀青云去九曲水廊那里一聚。”黄莺仔细思量之后,决定在自己宫外会见青云,免得皇后起疑。
姜公公迟疑半晌,慢慢退下,生怕黄莺又反悔。
夏侯天桓回朝的军仗停在三重门外,一干将令在三重门的御馆内住了一晚。
第二题,萧潇早早地爬出了被窝。
“你从这里过,记得留下买路财!我可饿得慌,好些天没动荤腥了。”萧潇摊手,就拦住夏侯两兄弟的去路。
夏侯天明白眼一翻,乖乖交了随身钱袋。
去接人的萧潇和夏侯天明是与夏侯天恒同乘一车回的宫,看着不顾礼仪地与弟弟调笑打闹的萧潇,夏侯天恒心中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
知道他们还是小孩儿心性,不大理会男女有别。
“太子殿下,张彪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陪着夏侯天桓数日的张彪忍不住道。
夏侯天桓知道张彪要说什么,长叹一声笑道:“你是想说,让六殿下与萧潇保持距离么?”
“该让那个丫头和六殿下保持距离。”一样的意思,张彪换了种说法。
于是夏侯天桓便思谋着给夏侯天明寻个什么差事,不必与萧潇整日混在一起。他独自进宫去,将自己的想法与母亲一说,威武皇后却是不同意。
“你六弟在宫外挺好,就不用派他去江南做什么钦差了。”皇后握着大儿子的手,见他眸色温柔,心中一寒。
半年不见,越发觉得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冷冰冰的太子。
夏侯天恒明白母亲在担心什么,也便不坚持,撇开话题与威武皇后道一番离别的种种。
“萧潇是欧阳家的人。”他十分平静,提起萧潇的亲娘来,也是唏嘘不已。
皇后狐疑地凝着夏侯天桓的眸子,低问道:“你有何打算?要把萧潇安顿到哪里去……是送她回通州么?”
“那孩子,便先在母后宫里养着罢,等过些时日长开一些,再好发落。”
“她长大些?”皇后凤眉一挑,忽然想到一个大胆的猜测,惊呼道,“难道你要将她收在自己的王府里?不行,绝对不行!”
她可不准自己的儿子跟欧阳家族有牵连,万一,凌妃日后翻身,而萧潇又被她利用,做出对夏侯天桓不利的事情,后悔都来不及。
夏侯天桓对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经熟知与心底,本来因为萧潇的身份,早就知道母亲绝不会留她在身边,但是现在……萧潇应该如何安顿,成了困惑他的最大难题。
“孩儿并没有这个意思。”夏侯天桓矢口否认。
“没有便好……”舒了一口气。
威武皇后手里拿着司仪局呈上来的关于中秋宴会需要准备事物的单子,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终是合着搁在案上,低叹一声说道:“其实,天明对萧潇也很好。”她刻意强调着那个“也”字,似乎告诉夏侯天桓,他的六弟对萧潇同样上心。
“嗯,六弟确实跟萧潇一样顽皮。”不知怎的,心底暮然一震。
威武皇后看萧潇那孩子也挺入眼,原来还有许给小儿子的打算,反正夏侯天明从未插手朝政,更没有争权夺位的野心,和欧阳家后人结合并无不妥。
大儿子夏侯天桓则不可以。萧潇有了这个欧阳家的身份,那自是万万不能的了。
“母后若没有觉得不妥,那孩儿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夏侯天桓低垂眼眸。母亲嘴上这么说,却对他二人相处不阻止,夏侯天恒明白威武皇后的意思,但是对这个还是心有疑虑。
“若出了事,本宫也有办法应付,你就不用担心了。”夏侯天桓知道母亲自有她的打算,也便不在计较。再说,这本也是不是什么大事,可惜他就是无端的烦躁起来。
见着儿子的表情,威武皇后一怔,但也不好直问,只是旁敲侧击地说道:“那丫头看起来也是个有福的,但那性子实在乖张,若是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份,深侯大院里还可以对付着养,但倘若是在皇宫里,便不知能生出多少的乱子来。九岁尚如此,长大了自是也不会太差的。你要懂得分寸。”
一番话说的夏侯天恒愧疚,却是不甘。还待说什么,便有苏玉海求见说武德皇帝召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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