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京中诸多变故,两淮盐业、税制吏治改革等新政轮番上马,秋后算账也因此一再押后。
但彼一时此一时。
那时候的皇上没实力,现在的皇上却是大大的有!
秋后算账,也该提上日程了,而马道婆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马道婆不仅跟太平教有关,还跟京中诸多豪门世家有来往,贾瑚记得她不止宝玉这一回,还有许多扎草人的罪证。
贾瑚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干脆也不审了,让陆冰把人提走,直接上报了景德帝。
“那荣国府中邪闹得沸沸扬扬,臣幸灾乐祸之余不禁好奇,便查了一下,不成想竟牵扯到了邪魔外道,魇镇乃是禁忌之术,臣不敢声张,私自命人调查了一番,孰料又扯出了反贼。”
“太平教……此事朕听你提过,只是当时势不在朕,多少实据被毁,不能轻易动摇,如今既有新证,那朕也无需再忍了,官商贼,哼,两淮是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皇上圣明!”
“怎么?讨好媳妇和老丈人就肯卖力,讨好朕就说一个圣明?”
“臣哪是讨好呀,就算臣不说,皇上您的圣明也是毋庸置疑的!臣对皇上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如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别说臣了,就是这满京城的百姓,提起皇上,谁不说一声好!”
“这还差不多。”
“那个……皇上,臣斗胆问一句,北静郡王清缴欠银的差事如何了?”
“如何?能如何?他不给朕办差,朕又能拿他如何?一提起这个朕就生气!太祖爷……朕又不能撤了他的郡王,罚来罚去又不伤筋动骨,实在可恶!”
“皇上息怒,实在不必着恼,臣倒是有个好主意。”
“伯珣啊……朕知道你为了朕无所畏惧,朕也想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可京中不是随意动刀见血的地方,还是从长计议吧。”
“……皇上,臣觉得您对臣有些误解,臣向来喜欢以德服人。”
“不必解释,你的以德服人朕懂!”
“臣这次真的有好主意!”
“那你说说。”
“关键还在这个马道婆身上,此人有些蒙骗手段,又蛰伏掩饰的好,糊弄了不少京中高门贵第,马道婆也因此出入行走于这些人家,知晓许多内宅阴私,臣以为,应该让锦衣卫仔细审问,再搜查其庙宇,定能找出不少证据,有这些见不得人的把柄在手,臣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此言……甚是有理!爱卿不仅是朕的战神,还是一员福将啊!”
“皇上过奖,臣只是尽到了一个臣子的本分……”
其后自不必说,景德帝一声令下,锦衣卫开足马力。
抄了马道婆的庙,搜出好些泥塑的几个草人,有的头戴脑箍,有的胸穿钉子,有的项上拴着锁子。
柜子里有无数纸人,底下几篇小账,上面记着某家应验过,应找银若干,得人香油钱不计其数。
马道婆也不如跛足道人坚挺,三个回合都没熬过去就招了。
经审问,果然问出许多官爵家夫人太太姑娘媳妇的隐情事来,更重要的是还挖出了太平教在京中隐藏活动的贼子,以及太平教圣地。
拿到把柄的景德帝没有急着清欠,反而在贾瑚的建议下准备先动扬州。
“一面之词终究有失偏驳,既然知晓太平教何在,不如先除之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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