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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第1页)

“婚姻自主,该离就离,什么人也管不着!”龚淑瑶这话是借题发挥,“你老婆如果是谁包办的,找我做主,保准给你离了,看有什么人敢放个屁出来。”

“那可不行,我老婆是百里挑一,又漂亮,又贤惠,包办不包办都离不得,望主任千万得高抬贵手。”

“谁也不准离婚,没结婚的还愁得不行,结了婚的怎么能够闲着?小龚,你今晚一定得回家里去,在这里躲避男人,没来由把男人凉了好几个月还了得!”

这位权威的说笑者不是别人,正是主任林大块,大概有人把龚淑瑶几个月不回家的事跟他说了。

龚淑瑶想用话巧妙地去套住这位权威:“我说林主任你可千万别急着结婚,现在愁比今后愁好呢,如果让你弄上一个丑八怪,结了婚又不让你离,你怎么办?”

“怎么办?我说越丑越不准离,丑婆娘都不要谁要?结了婚是屎也得吃下去,绝对不准离!”这位说话爽快的领导同志决非只是在开玩笑,他在婚姻问题上一点新观念也没有。在这里,他把前两天就已经跟龚淑瑶的婆婆表明过的坚决态度公开了:“当上几天干部就想换男人,那还行?我先撤了她!”

这位陈家婆婆之所以找到林主任,并说上了话,是因为吴国芬多了一分提醒。前不久,张仁茂病了几天,陈家婆婆去张家看望,一开言,吴国芬就明白这只是个借口,因为这两个老人之间全无往来。陈家婆婆确实是为儿媳久不回家的事,想找张炳卿帮着劝说劝说。不过,她对张仁茂心里也有要感激的地方,还是农协会闹得正红火的那阵,有人提出来,说这位李寿凡的老相好也要算在与农协会作对的人之中,陈家肯定得到李家大院不少的好处,非清算清算不可。张仁茂却阻止了,说那是过去了的事,当时还没闹这农协会,算不上与农协会作对不作对,而现在又没有掌握什么新的情况,可胡来不得。当然,现时,这也不还是好提的话,陈家婆婆只说:“难得你们张家人一向关照着陈家,淑瑶这事我也只能找张队长了,他是领导呢!”接着她拿出以前龚淑瑶写的那份决不离婚的保证书来,吴国芬听了看了,感到很为难,她说:“现时这离婚不离婚的事得由男女双方自己做主,旁人说的话算不了数呢。。。 不过,淑瑶自己常说她不会离婚,这不回家也许是夫妻俩一时斗气吧?你如果非要找领导调解不可,还不如去找区里的林主任,淑瑶是区上的干部了,她会听林主任说话的。”

陈家婆婆也是个很灵透的人,她领着小孙子借看望儿媳的机会,瞅空跟林主任说上了话,她说她儿子确实配不上淑瑶,但小孙子才五六岁,不能没有个妈,请林主任开导开导淑瑶,于是,林主任便表示了那个斩钉切铁的态度。

虽然龚淑瑶完全明白林主任的话有违政策精神,但是这个大老粗要自以为是,摆弄权威,乱开金口,也奈何他不得,而且他这人办事也真能说到做到。龚淑瑶眼下要提离婚的事会绝无好处,于是她拿定了主意:“主任,人家忙工作顾不了家你不表扬,反倒说这种话──那好,今晚我回家去了,你们有没有人跟我去?也好证明证明嘛,谁去了我家都不会受到亏待的──拿你们这些瞎操心的人真没办法!”

这天晚上,龚淑瑶真的回了家,她与丈夫暗中斗气了几个月的僵局,由于她的主动宣告解冻。

不过,龚淑瑶并不相信这位权威主任真会愿意找个丑八怪,街西头那个又呆又丑,人人都不要的癞头老妹子他会要?他说没结婚的还愁得不行,这话倒是实情,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能熬到什么时候去?龚淑瑶决定先帮上林主任这个忙,这次她非把姜银花说通不可,姜银花不会象尼姑似的使性子,她也不会象上次劝说尼姑似的含糊,至于自己这事就只能待到今后看情况再说了。

姜银花有了一份工作,心绪逐渐平复下来,她觉得龚淑瑶很有些了不起,说给工作便给个工作,而且也没有过问她与李润南的事,她把参加工作的事写信告诉了李润南,李润南也来了信,他们在信中互相说了些勉励的话,两人都觉得他们的关系出现了光明前景,姜银花把龚淑瑶当成了最知心的朋友,把这些信全给龚淑瑶看了,龚淑瑶则采取了不赞成,不反对,不外传的三不政策。姜银花的工作表现平淡无奇,只像影子似地追随着龚淑瑶,听凭使唤。龚淑瑶交待的事,她都认真负责地去做,碰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她如实上交龚淑瑶,事后也不挂在心上,所以,在一段很短的时间里,姜银花的脸上消失了愁容,升起了健康红润的色泽。难怪有人说,有姜银花这种脾性也是一种福气。

又过了一段时间,李润南没有来信了,姜银花猜不透其中的原因,感到若有所失,龚淑瑶当然注意到了这一情况,这是龚淑瑶决意要把姜银花送给林大块的时候。

“淑姐,你说李润南在学校里一定会很忙的,是吗?”姜银花没有第二个可以倾心交谈的人。在她憋不住思念的苦闷时问龚淑瑶。

“可能是吧。”龚淑瑶笑了一下。

“你说我该不该写信去问一问?我也一直没给他写信了。”姜银花又问。

龚淑瑶想了想:“你说呢。。。 你个女孩子。。。 你能知道别人这阵子在怎么想?”

其实,龚淑瑶手上已经扣下了李润南给姜银花的好几封信,尽管那全是些没谈情也没说爱的政治化了的情书。但那时决无干涉通信自由这种说法。

姜银花犹豫着,等待着,希冀着,然而始终不见李润南的来信,时间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她的心绪由渴求、埋怨、疑惑而变得淡漠了。寒假期间,李润南回了小镇。姜银花忙着拥军优属的工作。一天,在她下乡回镇的路上碰着了李润南,他们有过一段简短的对话:

“你,你们放寒假了。。。 快要毕业了吧?”

“快了,你──你参加了工作。。。 忙吧?”

“这阵忙一点。。。。我本来想向你写信的。。。 后来。。。 后来拖下了,可你。。。 ”

“。。。 我,我也一样。。。 我是。。。 我以为——我住在姑妈的学校里。。。 你住哪里?你家里人都好吗?”

“我住在单位上,很少回家,”

“我后悔当时没能去参军。。。 现在只能准备考学校了。。。 那是龚主任他们。。。 ”

“是她过来了!”

“她。。。 那——”

这时,有群人向这边走过来,其中有龚淑瑶,李润南朝姜银花留恋而又埋怨似的望了一眼:“那,我不耽误你了。”说着,便走了开去。姜银花不能理解李润南那眼里表露的情绪,等她与那群人互相招呼过后,再回头去望时,李润南已经低着头走远了。

李润南在学校里与姜银花通信的事受到了老师的提醒,老师无疑是从小镇区妇联得到情况的。姜银花却不知道这一点,偶尔她又向龚淑瑶提起李润南来,这时,龚淑瑶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呀!我说银花妹,你就别白天黑夜地想着那个李润南了,跟一个地主子女相好你就那么值得!”

一句话差点呛出姜银花的眼泪来,她低下头去,再也不敢望龚淑瑶一眼。龚淑瑶又软和下来说:“姐这是为你好,你当了干部,就该站稳立场,争取进步。不管怎么说吧,比李润南强得多的人用车装,用船载都有,你年纪轻轻,还愁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

姜银花早已经没有了抗争的勇气。让她听来,龚淑瑶这话也没有什么不对,她默不出声。从此,再也没向任何人提起过李润南以及他们之间的那段恋情。

龚淑瑶已经有意无意地向姜银花介绍过林主任的能力、威望、前途,甚至说到了他的健康状况和单身汉的生活情形,可姜银花一点也不敏感,显得无动于衷。

于是,龚淑瑶开门见山地说,“银花妹,姐问你一句话,你信得过我么?”

“怎么会信不过。。。 ”姜银花怯怯地说,“我不是都听了你的话么?”

“那好,我给你介绍一个人。”龚淑瑶亲近地说,“好不好?”

“。。。 ”姜银花不知所措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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