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擎宇赶紧愉快地道:“只要是住在姊姊的身边,就是睡大树下,也是甘之如饴!”
黄清芬听得芳心一甜,娇靥上立时飞上两片红霞,同时美目轻睇,忍笑嗔声:“当着蝉
妹和秋霞的面胡说,也不怕笑话?”
岂知,柳鸣蝉哼了一声,讥声道:“我才不笑话呢,我倒觉得他有欠诚恳!”
卫擎宇和胡秋霞听得一愣,黄清芬也不由迷惑地问:“为什么呢?”
柳鸣蝉正色道:“如果真有诚心,何必睡在大树下,干脆露天就好了嘛!”
如此一说,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半个月的时光,在悠闲游乐的人来说,觉得时光太快了,但在加紧苦练剑法的柳鸣蝉来
说,却又觉得度日如年。
怡心谷像往日一样的平静,谷崖的四周,日夜不停地潜伏着暗桩警卫,怕的是在柳鸣蝉
练剑时,有人偷窥。
这时,皓月当空,光华如练,夜风徐吹,带来阵阵爽意。
卫擎宇和换了一身红缎绣金劲衣,艳光依旧照人的黄清芬,盘膝坐在帐篷前的蒲团上,
愉快地注视着场中苦练剑法的柳鸣蝉。
场的四周,根据距离的远近,摆设着草人,木人,和石头人,当然,最远的是草人,最
近的是石头人,次远的则是木头人。
两丈以外的草人,大都没有人头,草束大部散乱,一丈六七尺外的木制人,也大都缺肢
少头,只有一丈附近的石头人,有的人只缺了一只耳朵或一片嘴唇!
一身绿缎劲衣,娇靥愈显得艳美的柳鸣蝉,正在那里苦练绝伦剑法,只见寒光闪闪,匹
练翻腾,森森剑气,带动了咻咻轻啸。
卫擎宇看得暗暗颔首,而黄清芬却满意地含笑悄声道:“后天启程前去黄山之前,蝉妹
的‘灵蛇吐信’很可能练成功,如果稍欠火候,旅途中也不能因故辍断,至少每夜觅地苦练
个把时辰!”
卫擎宇立即颔首应了声是。
也就在卫擎宇是字出口的同时,蓦见黄清芬的目光一亮,脱口急呼道:“左后方!”
方字甫落,场中飞舞长剑的柳鸣蝉,突然一声娇叱,身形闪电回转,宝剑斜挥指出,寒
芒一闪,剑光疾吐,哧的一声脆响,七八尺外的一尊石像人头,“咚”的一声掉了下来!
柳鸣蝉瞪大了美目,震惊地瞪着那座无头石像,一动不动,她完全惊喜得呆住了,她手
中的宝剑仍指着那座石像而不知收回来!
卫擎宇神色一惊,急忙站起,惊异地望着含笑起身的黄清芬,兴奋地道:“蝉妹成功了!
这么快?”
黄清芬含笑不答,迳向场中发愣的柳鸣蝉走去。
惊喜发愣的柳鸣蝉,一见黄清芬和卫擎宇走来,丢掉手中的宝剑,飞身前扑,激动地呼
了声“姊姊”,伸臂将黄清芬抱住,热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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