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呵——那就把你亲到有吧。”
沈潮刚俯下身,104的门却被敲响了。
沈潮:“……”
校医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配着病人的人换了一个,有些疑惑地侧身指了指门口,“刚才给你拿药的那个大帅哥呢?”
“他啊……大概是有点事情吧,他就先走了。”
“没伤到内脏,休息一下就好了,运动会受伤的同学也很多的。”
贺秋桐听出来校医是在委婉地告诉他该走了,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好的,已经不疼了。”
——
坐上suv的时候,沈潮照例俯身过来帮他系安全带,男人温热的薄唇蹭过他的耳垂,“今晚去我书房拿个东西,在书架上左边第二格里。”
“啊、哦,好的。”
此时贺秋桐还不知道自己要拿的东西最终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沈潮洗了个澡之后去了厨房,“今晚想吃什么?”
打完比赛确实有些饿,贺秋桐到冰箱里拿了一瓶橙汁喝了几口,看了看橱柜里的菜,开口点菜道:“想吃糖醋排骨和番茄炒鸡蛋。”
“行,你这个伤能泡水,如果肌肉酸的话去泡个澡,水给你放好了。”
整个人沉入温暖的水里,只留一双眼睛在水外面,这样看下去,水底自己的手在波光下泛着涟漪,光线折射着渗透,像斑驳投入海底的阳光。
贺秋桐在水里空空抓了一下,水流的滞涩感挤过指缝,像跟人十指相扣的触觉。但一旦停下这种划动,手便在水底里空空漂浮着。
什么也抓不住。
沈潮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像水流,像清风,像一切抓不住的东西。
这种不安不仅仅源自于两人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其实也因为彼此过于悬殊的经济乃至社会地位。
贺秋桐没了那位爹的施舍就没了经济来源,这些日子的花销全是来自于沈潮的给予。
虽然沈潮告诉他这些都可以毕业工作之后还,但存在在两人之间的沟壑确实如深渊一样越拉越大了。
窒息,胸闷。
他在水底吐出一串泡泡,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时,才突然仰头冲出水面。
仍有些水渍呛到了贺秋桐的鼻腔里,酸涩瞬间涌上头脑,让他几乎流出泪来,“咳咳咳——”
浴室门被敲响,“桐桐,没事吧?”
半秒后。
“没事儿!我马上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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