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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明净,秋日入浓。“松竹山”茅屋这处,甘坤道早早起身,她在院中来回踱步,一壁冥思什么。
石任意起身,盥洗了干净,他则做好了早膳,而后面露喜色的将那昨夜险些丢了性命才带回的锦盒取出,放在院中。
甘坤道已瞧见,石任意正蹲在地上,手中一把斧子,用力砸去那锦盒上的锁具。
“你在作甚?”
石任意含笑抬头。“取出钱财。晚辈要将这些钱财送去姨母、姨父家中,他们有了钱财便可助我搭救家父出狱。”
拂尘一甩,甘坤道再问。“锦盒从哪儿得来?”
还是村人口中的活神仙吗?怎么这会算不出锦盒乃石任意从家中取来的?
石任意接话:“是家父藏在地下。晚辈再三说为了感激姨母、姨父的恩情,取出送给他们,再者也为了救他出狱打点所需,父亲便告知此锦盒的所在。”
不想,甘坤道听之叹了口气。“唉!空空如也,你打开了又如何?”
什么,空空如也?石任意才不信,这次甘坤道必定是冤枉了他的父亲---石顶富,这些钱财也并非全都回馈姨母、姨父,还需从中拿出些来打点马益辙和狱卒,父亲才能被放出监牢啊!
未理会,却面色含笑,石任意断定,甘坤道虽是活神仙,但她仍旧是凡胎肉身,纵有道法,“活神仙”都是恭维的说辞,绝非什么都知晓。
又是一个用力,锁具被生生砸去。锦盒之中到底有甚宝贝啊?真的如父亲所言,内中有金子、还有珠宝?
就要启开锦盒了,石任意洋洋得意抬起了头盯着甘坤道。
然,甘坤道则撇嘴,转头,迈步,在院中来回缓行。
深纳一口气,石任意点点头,而后一个稍用力,锦盒真的打开了。
绣花流黄,上等绢帕。锦盒之中这绢帕裹着,怕是真金白银,否则,父亲为何用这么好的绢帕呢?
石任意仍然含笑,解开了绢帕,内里是何宝贝便显露了出来。
“啪”锦盒落地,石任意也迅疾转身,双膝跪地。“求前辈指教,这究竟为何?”
“嗳嗳嗳,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你这作甚子?你快快起来。”甘坤道埋汰的眼神看来,再个如她所料,锦盒之中并无宝贝,而是一些碎石。
石任意垂丧了个脸,无笑容,跪地不起,也不听甘坤道的劝说。
“哎哟!你。。。。。。起来说话呀!”甘坤道再度提点。
“前辈不告知晚辈玄机,晚辈说什么都不起来。”
拂尘便一甩。“呵呵!你这呆子,贫道随口说说,你就信了?”
他猛然抬头,盯着甘坤道。“前辈,您说的丝毫不差,怎会随口说说呢?”略顿了顿,石任意道:“前辈真真活神仙,晚辈佩服的五体投地。”
“好吧!石秀才,你父亲的为人你还不知?”
这是什么玄机?石任意当然知道父亲的为人,但父亲怎会拿自个的安危当作儿戏?他想问出的玄机不过是否这锦盒之中的财宝被人给调换了,或是旁个缘故。
“家父一心想着出狱,这锦盒之中的财宝必然是何重越给掉包了。”
“掉包?”甘坤道摇摇头。“傻子,呆子,你还是先想想你父亲会不会掉包吧!”
父亲掉包?父亲为何掉包?他尚在监牢之中啊!
“晚辈不信,父亲怎会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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