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海生把牛车赶来于家,小酒搂住大黑的脖子叮嘱了好一阵。
才对于怀恩道:“好了,师父,你赶大黑走吧,我已经跟大黑说好了,让它带着你早去早回,不要耍性子。”
于怀恩看着她笑了一下,“好,那我就放心了。”
于怀恩坐上牛车,拿起牛鞭在车辕上轻轻敲了一下,大黑冲着小酒“哞哞”的叫了两声,拉着牛车就走了。
小酒和她爹站在门口,看着于怀恩把牛车赶得有模有样。
“爹,你看,我师父都不用打大黑的屁股,大黑就自己知道走了,你每次都打它屁股,还有那次,你把它屁股都。。。。。。”
“咦,爹,你去哪里?我话还没说完呢。”
张海生扭头进了院子,只觉心累,那事是过不去了,小酒隔三差五就要拿出来念叨两句。
应卫站在看诊房门口,看着院子门外,父女俩的样子,见张海生躲着女儿走,不由得心中暗笑。
管你是什么武林高手,还是杀人恶魔?遇到你自己这个女儿碎碎念叨的时候,还是一样要落荒而逃。
小酒追着她爹进了院子,见应卫一脸看好戏的神色,不由没好气的道:“应大哥,你没事做了吗?今天赵七哥用过的便桶洗干净了吗?晾起来了吗?让你给赵七哥洗的衣服洗好了吗?我看你很闲啊?”
应卫还不等小酒说完,马上转身就进了看诊房,并且把门关上了。
“咦,你关门做什么?一会儿还有病人来,我还要给病人看诊的呢。你把门打开,听到没有?”
应卫垂头丧气的把房门打开,拿着一包衣服,自己去洗衣服了。
小酒呵呵笑了两声。
于怀恩赶着牛车下午时分就到了肃阳城,这时候县衙已经散差,只能等明天一早再去衙门问明情况了。
他在肃阳城中找了一家能存放牛车的客栈,住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县衙,投了自己秀才的名刺后,县令老爷倒是很快就在县衙后面的花厅里接见了他。
“于秀才说的是前几日那来报官的人吧?他说是你们捡到一个疑似朝廷密探的身受重伤的人,你们正在为伤者疗伤。
这事我已经知晓,也派了人去郡守府中咨询此事,不过郡守府那边回话说,他们也要去人到京都核实此事。
京都距肃阳千里之遥,等去核实的人回来,恐怕也要近一个月时间了。”
于怀恩闻言,飞快的看了一眼那县令,马上道:“启禀老太爷,我们后来在伤者的衣服里找到了朝廷密谍司的印牌,可以证明那伤者十有七八就是密谍司的密探。”
“哦,还有身份印牌?拿来我看。”
县令立刻道。
于怀恩来的时候,已经向赵阿七要了他的密谍司身份铁牌,此时拿了出来,双手递给县令。
县令接过来看了许久,“这还真是密谍司的印牌,看来此人确是我大靖朝密探了。”
他话虽如此说,确一点没有说要不要去人问询的事,反而问起于怀恩在于家村为人看诊的事。
于怀恩心里还惦记着来报官的于六,应付了几句后,又道:“不知那来向老太爷禀报的于家村人是否已经返回?这几日都没有他的消息,晚生实在是放心不下。”
“哦,那人竟然没有返回于家村?不对啊,当时他把事情说完后,我就让他回去了的,怎么这几日功夫了,他还没有回到家中?”
县令一脸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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