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疼惜凝儿一人……只会疼惜凝儿一人……”夜婉凝突然反复念叨着这一句。
慕容千寻一怔:“凝儿,你说话了,你在跟朕说话吗?”
“只会疼惜凝儿一人……只会疼惜凝儿一人……”
夜婉凝又重复着慕容千寻的话,可是这一次慕容千寻却高兴不起来,她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好似一把匕首在他心口划着,提醒着他,这是他曾经许下的诺言,可是他没有遵守,如今再说,却是那么可笑。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不让她推开。
“凝儿,你别吓朕,凝儿,听到朕说话吗?是朕不好,你别这样。”他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心头慌乱,急忙背起夜婉凝往避暑山庄跑去。
房间内,邹子谦一边给夜婉凝把脉,一边看向夜婉凝的神色,不由地双眉拧在了一起。
“如何?”慕容千寻急问。
邹子谦摇了摇头:“情况好像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慕容千寻怒吼一声。
邹子谦一怔,立刻跪在地上解释:“回皇上,娘娘的身子弱,再加上头部曾经受过重创,之前又被重物袭击,还有就是娘娘自己也不愿意清醒过来,所以娘娘不仅是短暂地失忆了,而且自闭症越来越严重。”
慕容千寻脸色苍白踉跄着跌坐在床沿,回头看见夜婉凝定定地看着床顶的帐幔,心如刀绞。
“到底要什么药才能医好?”他紧攒着银月色锦袍颓废不堪。她曾经说过最喜欢看他穿银月色的衣服,所以他这段时间一直穿着这个颜色的衣服,希望能让她看见,可是她始终不曾正眼看他。
邹子谦闻言摇了摇头还是那句:“无药可医,心病得心药才行。”
慕容千寻真的恨不得将自己打醒,为何当初会觉得她背叛了他?若是他始终相信她该有多好。
看见他这样,依兰也不忍,虽然心里气,可是这几天也明白了,轻叹一声走到他跟前劝道:“皇上就别自责了,娘娘曾对奴婢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所以娘娘一直等着皇上能想明白能回心转意,虽然现在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但是皇上也算是还了娘娘的清白,相信娘娘很快会好起来的。”
爱有多深恨有多深?
慕容千寻咀嚼着这句话。
的确,他真的很爱她,比谁都爱,可是就因为太爱,所以不敢面对被背叛的“事实”,所以他被强烈的恨给蒙蔽了。
原来她一直等着他能想明白能回心转意,可是他却将她一个人丢在冷宫,还对她动手且恶语相向,带到这里后也是让她住在离自己最远的地方,甚至亲手打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
他真的该死!
悔之恨之却已经无济于事,回头看夜婉凝毫无光彩的双眸,他的疼痛与日俱增。
地牢内,兵部尚书楚翰林和他的宝贝女儿楚怜已经被关了五天,这五天内楚怜矢口否认曾经给楚琴飞鸽传书,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事情就严重了,楚翰林毕竟是兵部尚书,若是长时间将他关押,他的人马必定会造反。
慕容千寻坐在房内微蹙浓眉,正在思忖着如何速战速决时,夜婉凝忽然从床上爬起来,听到动静,他立刻转身走过去。
“怎么起来了?想做什么?”他拉住她问。
夜婉凝突然将手从他手中抽离,丝毫不让他触碰,还惊得身子往后缩,好似他是个恶魔。
难道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这个感知让慕容千寻心头一沉,如今就算是找其他御医前来也无济于事,邹子谦在御医里算是出类拔萃的,如果他说没办法,那么有其他方法的可能几乎是零。
“凝儿别怕,不认识朕了吗?”他伸手过去,她却躲得更远。
没有人能知道他现在的感受,表面风平浪静,心口钝痛异常。
慕容千寻无奈,只好叫来依兰,而夜婉凝对依兰一开始也有着防备,但是看了依兰好一会儿后才愿意与她亲近。
待依兰伺候好夜婉凝让她安寝之后,她不由地轻叹一声,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依兰走后,慕容千寻轻轻地躺到了夜婉凝身边,看着她睡着时还带着防备,他指尖不经意一颤。
他这段时间究竟做了什么?
翌日,慕容千寻一早去了地牢,看楚翰林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而楚怜,虽然她不说,但是给慕容千寻的直觉,她肯定知晓此事。
虽然此事与楚翰林无关,可是他也不能将楚翰林放了,以免他回去后会惹来什么风雨。
晌午,楚琴又来找慕容千寻,而此时慕容千寻正陪着夜婉凝在园中赏花,只见他折了一朵牡丹插在夜婉凝的发髻上,满眼都是宠溺的神色,都说牡丹是花中之王,慕容千寻这么做难道是……
楚琴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咬了咬唇走上前:“参见皇上,凝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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