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中下旬,在意大利一直过得挺好,以为自己已经适应环境的霍言终于迎来了自己迟到的水土不服。
他从周末开始一连好几天头晕脑胀,起先还只是不舒服,到后面连吃东西都觉得反胃,只好请了两天假在房间里休息。霍言每天病恹恹地在房间里呆着,只偶尔出门烧开水吃药,连每逢休息日都要跑出去浪的花花蝴蝶罗晓源都看不下去,周末留下来想要给他熬碗粥吃。
霍言对此表示敬谢不敏,一口回绝道:“吃了恐怕会病得更重,你还是先照看好自己吧。”
罗晓源只好委委屈屈地缩回去给他倒了杯热水,没再来打扰他休息。
霍言浑身不舒服,起来走动就难受,但在床上越躺越觉得累,最后还是去社区医院开了药回来,准备吃之前接到俞明烨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
他一开口说话俞明烨就觉得不对劲,敏锐道:“嗓子怎么了?”
“……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病了两天。”霍言实话实说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国内顶多偶尔感冒,休息一两天就会好,到了这里迟迟不见好转不说,去医院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实在有点奇怪。但霍言也没太当回事,觉得顶多再休息一阵就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俞明烨不放心,又抽不出时间来亲自抓他去看医生,只好叮嘱霍言不要乱吃药,他找医生上门来做检查。
“有这么严重吗?”霍言嗓子也哑了,说话都有气无力,企图靠撒娇蒙混过关,“真的没事,我休息两天觉得好多了。”
但看不到人的俞先生很不好说话,执意坚持自己的主张:“听话,就在屋里呆着,医生下午来。”
抛开远在杉市的俞明烨怎么给他请的医生不提,霍言在公寓里休息到下午两点,居然还真有个金发碧眼的男医生提着诊疗箱上门来看诊了。
这位医生年轻得过分,看起来不超过25岁,穿着考究的手工西服,不说还以为是刚从时装周T台上下来的男模特。罗晓源给人家开门时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找出最适合搭讪的十句意大利语,对方已经在脸上挂起标准职业微笑,先一步用流利地道的中文道:“请问霍言先生在吗?我是来给他看诊的家庭医生桑松。”
罗晓源瞬间萎了,把他带到霍言房间,然后灰溜溜地倒水去了。
桑松没太在意他,罗晓源个子太小,他还以为是谁家小孩子,给霍言看病才是他大老远跑到大学区来要办的正事。
霍言正靠在床上翻艺术史,见罗晓源敲门带来一个不认识的外国人,心里明白是俞明烨找来的家庭医生,但他原本就不喜欢医生和医院,这会儿身体又不舒服,因此只是勉强自己笑了一下,向桑松问了声好。
他其实没什么心情看医生,但俞明烨给他找了医生,再怎么样也得做做样子,想个办法早点把人送走。
桑松不知道眼前病恹恹的漂亮omega正在盘算怎么把自己弄走,很有职业素养地打开箱子取了消毒湿巾给自己擦手,又拿出白大褂穿上,这才在床边坐下,颇具绅士风度地询问了霍言的病情表现,然后才从箱子里取仪器来给他做检查。
事实上,听过描述以后他对霍言的情况已经隐约有些猜测,但通常相同情况下omega不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所以他才不敢确定,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检查结束后,桑松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结果皱了皱眉,又扭头去看霍言:“虽然这个问题由我来问可能有些不礼貌,但……俞先生还没有标记你,是吗?”
他是个alpha,问这个确实不礼貌,不过因为是医生,霍言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肯定,桑松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你以前是不是曾经长期使用信息素抑制剂?”
霍言再次点点头。
“这就有一点难办了……”桑松摸了摸下巴,有些为难,“我是受俞先生所托来为你看诊的,但出于对病人本身的尊重,结果我应该先告诉你,让你来做选择才对。”
他话说得不明不白,霍言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看他一脸纠结,最后道:“有什么直说就好了。”
他让桑松有什么说什么,直肠子的外国医生就没有拐弯抹角,真的有话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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