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酒吧老板换了些零钱打电话。接线员用了十分钟接通线路,苏珊几乎立刻拿起话筒。
“我们一直在等你的消息。”我们?他感到很有意思。“引擎修好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到那不勒斯。在哪儿接你?”
让“太平鸟”到这儿来太冒险了。罗伯特说:“你还记得那句可以两边来回读的回文吗?咱们蜜月时来过的地方。”
“什么?”
“我开个玩笑,因为当时我太累了。”
线路另一头沉默着,然后苏珊轻轻说:“我记起来了。”
“‘太平鸟’能不能明天到那儿接我?”
“等一下。”
他等待着。
苏珊回来了。“行,我们可以到那儿去。”
在罗马的武装力量情报局总部,他们在通讯室收听这番谈话。房间里有四个人,话务员说:“我们已经录音了,你可以再听一遍,长官。”
塞萨尔上校探询地看看弗兰克·约翰逊。
“是的,我很想再听听他们在什么地方见面那段。似乎他说的是‘回文’,那是意大利的一个地名?”
塞萨尔上校摇摇头。“我从没听说过,我们去查查。”他转向副官,“在地图上查一下。继续监听‘太平鸟’号的一切信号。”
“是,长官。”
在那不勒斯的农舍,电话铃响了,皮耶尔准备站起来去接。
“别动。”一个男人说,他走过去拿起话筒。“喂?”他听了一会儿,扔下电话,转身对同伙说,“贝拉米乘水翼船去卡普利了,咱们走!”
皮耶尔望着两人急急忙忙出了门,心想:反正上帝永远不让我有那么多钱,希望他平安无事。
去伊沙的渡轮来了,罗伯特混在人群中上了船。他沉默不语,避免和别人接触目光。
三十分钟后,渡轮到了伊沙,罗伯特下了船,走到码头的售票处。一块牌子标明,去索伦托的渡轮再过十分钟开船。
“要一张去索伦托的往返票。”罗伯特说。
十分钟后,他上了去索伦托的船,返回陆地。如果运气稍微好一点,搜查将转移到卡普利,罗伯特想,只需要一点点运气。
索伦托的食品市场熙熙攘攘。农夫们从乡下带来新鲜的水果、蔬菜和牛肉。街道两边挤满了小贩和顾客。
罗伯特走向一个健壮的男人,他系着脏围裙,正在装货。“对不起,先生,”罗伯特用纯正的法语说,“我想搭车去奇维塔韦基亚,你是否去那个方向?”
“不去。”他指指旁边另一个装车的人,“吉塞普也许能帮你。”
“谢谢。”
罗伯特走到那辆卡车前。“先生,你去不去奇维塔韦基亚?”
那人含糊其辞地说:“可能去。”
“我愿意付钱。”
“多少?”
罗伯特递给他十万里拉。
“用那么多钱你可以买一张去罗马的机票了,是不是?”
罗伯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紧张地看看四周。“说实话,我的一些债主在监视机场。我愿意乘卡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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