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激动,连说话都流畅了。
而且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他了,足够表现她对他的信任了吧!
季雪危终于平静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突然说:“反正不是本君杀的。”
织织:“?”
织织:“不对,你难道不应该,先反驳乾坤镜的事吗?”
季雪危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又突然俯身凑近,盯着她问:“……你信我么?”
这架势,好像她说不信,他就掐死她一样。
织织:“我很想信你。”但你这样子,换谁都会有点慌吧?
她想了想,一字一句,认真地教育他道:“就像我爹娘吧,他们当了一百多年的夫妻,之所以感情还那么好,就是因为互相信任,我娘说,被信任的前提是信任对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相信对方不会因此抛弃自己!”
所以不管有谁挑拨离间,她爹娘的感情都很深厚!
……等等,哪里不对。
她好像说漏嘴了。
糟糕,织织头皮一麻,她刚刚太激动忘记了!这一世的人设是没有爹娘啊!
……织织立刻捂住嘴,神经紧绷起来,屏息望着少年,做好了被他逼问的准备。
季雪危:“嗯。”
织织:“嗯嗯嗯?”这个反应?
季雪危抬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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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别嗯嗯了。
织织心虚地揉鼻子,心底却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有在听吗?
还是说,他也没反应过来?
心虚使然,织织没敢继续往下说了,随后她被季雪危抱回了厢房,一路上,她也开始反省起自己来——虽然嘴上说的是彼此信任,但她也没有完全坦诚,没把穿书的事情告诉他。
他不愿意说,会不会也是因为类似这样的事?
比如说他其实也是穿书的?
晚上,织织的乌发披散了下来,穿着单薄的寝衣,趴在少年的胸口把玩着他的头发,从他的头发一路玩到他的指尖,这双纤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很是漂亮,握着匕首时,说不清是手衬得匕首好看,还是匕首将手衬托更好看。
织织玩着玩着,就想到了乾坤镜的画面,联想到了师尊,然后又想到了好久不见的爹娘。
她趴在他的胸口不动了。
“怎么了?”少年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倦懒之气。
他正懒洋洋躺着,闭目养神,只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背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
织织:“你有没有,很牵挂的人啊?”
季雪危:“没有。”
织织:“好吧,那你不能对我,感同身受。”这方面还是苏景懂她。季雪危立刻改口:“有。”
织织立刻腾地坐了起来:“什么?你有?谁!”
嘴上一边说着不能感同身受,他说有,她又这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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