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大放厥词!”
白琼蕊想出这替嫁戏码,为的就是保全自己儿子,毕竟泗古城里谁人不知那董照是个命不保夕的病秧子,哪能真把自己十月怀胎养大的儿子‘嫁’过去受辱。
时怀川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微眯着眼睛挂着浅淡的笑,“大奶奶这是急了?沈管家,瞧瞧,大奶奶急了,还不赶紧去将大少爷请出来?”
跟着他来的亲兵根本就不卖宁家大奶奶的账。
他们只熟记一条,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听到少爷吩咐后,便从队伍中走出两人,端着手中长枪,拎着沈娄催促着他往后院去。
“宁洧川,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琼蕊尝试阻拦,却差点被捶了一枪托,惊得往后退了两步,睁大了眼睛不忿的瞪了过去。
时怀川歪了歪头,用手撑着脑袋:“大奶奶这话问的,我该怎么回答呢?董家那边缺一个陪他们少爷的贤惠‘妻子’,而且那边准备的灵位上,写的也是大少爷的名字……”
“灵位?你说什么?”
白琼蕊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手里紧紧揪住的帕子也在丹朱的指甲下,岔了丝。
时怀川一副讶异的表情,疑惑道:“大奶奶难道还没得到消息?董家已经为大少爷置办好棺椁,紫金楠木的,相传可保尸身千年不腐,而且啊,是夫妻合葬棺哦……”
“宁洧川!别,别说了……”
白琼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嘶喊的尖叫声打断,去后院的两名亲兵以一种对付穷凶极恶的匪类的招数,将宁宸嘉给押了过来。
“先生,人找到了,正准备爬墙逃跑所以就动了手。”
亲兵简单汇报了一下。
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沈娄,同样也狼狈到不行。
衣袖被撕开了一个角,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肿成了包子,就连脚上的鞋都丢了一只。
时怀川看着沈娄,询问了一声:“沈管家这是也帮了忙了么?”
此话一出。
沈娄当即就收到白琼蕊一记阴冷的眸光。
“回先生,他这是帮着犯人逃跑翻墙时候,被马蜂给蛰了,不碍事。”刚刚开口的那名亲兵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既然人齐了,那便替宁少爷更衣吧。”时怀川了然的点了点头,眸光转了转,站起身走到沈娄面前,“沈管家,董家送来的嫁衣,可是还在柴房?”
沈娄被教训了一顿,打怕了,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然后又尴尬的垂下手臂,讪讪道:“是,是在柴房,小的这便去取来……”
沈娄忍着身上的痛意,暗自打算——
柴房后面的污水渠通城外暗河,宁家今儿个要变天,万万是不能多待了……
“事出从急,那便有劳沈管家去拿了。”时怀川点了点头,并且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
然后,转头和刚刚回话的那名亲兵道:“这位兄弟叫什么?”
“鲁竹。”
“好的,卤煮兄弟,麻烦你陪沈管家一起去取……”
他说的是卤煮是吗?
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鲁竹微微抬眸,迟疑的看了一眼满脸真诚的少爷,对上那澄澈的眸光,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然后误会了什么。
想来想去——
鲁竹只好闷闷的低头领命,推搡着沈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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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的那件裙制女款的红嫁衣取了回来。
宁宸嘉被两个人扒了外面的袍子,然后将人硬生生的塞进了衣裙里,就像原本的宁洧川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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